“哦?”安馥佩很奇怪,努力地挤过去,靠近些鼻子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类似柠檬的香味,怪道呢,就睡觉的时候,也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安馥佩问,“这种芒草跟其他的不一样吗?其他的不香。”
胡雪丹道:“是有不同品种的,普遍的芒草,只有普通青草香,这种香香的,我们叫它香芒。”
安馥佩心中一动,忽然想出来一个赚钱的法子。
这时候,始作俑者泽王叭嗒叭嗒踩着芒草从外面进来,“安神医,醒了?天气正好,跟本王出去走走吗?”
泽王站在芒草堆上披一身的阳光含笑地彽头看她,虽是询问,却也带着期待。
“好啊!”安馥佩爽快回答。
她觉得这段时间跟泽王相处得挺好的,现在浔阳时疫结束了,是该好好庆祝一番。
泽王朝安馥佩伸手,“上来。”
便拉着她的手带她跃上芒草堆,从草堆上越过驿馆的围墙,刚好街上停着两匹马,二人分乘了一匹,沿着顺义街往西笃笃笃走了好一段路程,直至一座两丈多高白墙围着的一座大宅院。
泽王在门口叫了一声:“六顺。”
乌漆的院门开了。
泽王一抖马缰,座下马扬蹄,直接跨过门槛跑进去了,安馥佩也跟着进去。
门内是很大的一座落轿厅,泽王下了马,将马栓在一边的马栓上。
安馥佩也就下马,把马栓好。
从落轿厅进去,方是会客的正厅,正屋甚为宏大,布置也很奢华,只不见有人。
安馥佩问道:“我们来会见谁,怎么没见屋主。”
泽王垂眸,好看的桃花眼漾着一层温柔的水雾,浅浅笑着,“屋主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是安神医你嘛!”
安馥佩方知这宅子是泽王买下了。
泽王领着安馥佩参观这座占地二十余亩的豪宅。
若单面积而论,宅子并不算太大,但里面的朱扉紫牖、楼宇雕梁画栋皆用名贵的楠木、酸枝木等,名种家具阵设极其考究,显然价值不菲。
后院的花园峭壁假山环绕,小桥流水,构造精巧,显然前主人在造屋时是请过名匠设计的。
在主卧房,泽王指着个铃铛道:“这里有个巧妙的设计,此铃接有线路可通佣人房,你若有事,只摇此铃,佣人听到铃声,便能及时赶来。”
安馥佩试着摇了摇铃铛,铃铛之后的铁线跟着微颤,只不知是连接哪个佣人房。
安馥佩道:“如此豪宅,定然昂贵。”
泽王扶额而笑,“倒也不算昂贵,当时浔阳时疫,原屋主急欲遁走,变卖家产,售价极其便宜。”
安馥佩怔了怔,“你倒是真懂得寻机捡便宜。”
泽王向安馥佩深作一揖道,“还要谢安神医治好浔阳时疫,否则,本王非但没占到便宜,还赔个血本无归。”
说罢,泽王摸着下巴发笑,显然甚为开心,又领着安馥佩至书房洗秋院,按下书架后面的机关,可将书架推开,便露出一条暗道。
泽王道:“这里可通向一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