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源没有想到自己会掉到一个阴谋里面,他还以为易翰林让他坑杀染疫者,单纯是为了尽快扑灭浔阳的时疫。
但易惜儿早已知药王谷有抗时疫的药方,联想到一月之前,有人掏空了浔阳的地金莲,蔡思源的后背一阵阵发凉,厉声问:“易翰林他知道不知道浔阳有人事先囤地金莲,还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有参与的?”
易惜儿仰着脸,颊上全是泪水,却没有回答蔡思源的问题,哭道:“相公,你一旦上了这条船,没有回头路的。”
“卑劣!”蔡思源用力地把易惜儿推出去,伤口都崩裂了,鲜血不断地涌出来。
易惜儿爬起来去捂他的伤口,蔡思源不让。
“十年,想不到你已成为这样的人!”
蔡思源随即又想到安馥佩刺他时说的那句话。
“你也不是当初雪地破庙中发誓要兼济天下的少年,你是谁?”
……
“为民除个害!”
……
“害”。
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蔡思源感到深入骨髓的心痛,鲜血不断从体内涌出。
易惜儿只好再找药王谷的人来帮他处理伤口。
她很担心,“相公他不停地喊痛,这……这……他是不是伤加重了?”
戴识渠手法粗糙地用白布条将蔡思源的伤口重新包裹,不以为然道:“喊痛喊地这么大声,说明蔡状元体力好,身体恢复地好呀!”
又道:“蔡状元是幸运的,刚好碰上我师父,这么重的伤还能治好。郑朝宗那个没有眼力见的就惨了,不过是皮外伤,被安氏搞得躺床上一动不动,就快死了。”
由于易惜儿不知道蔡思源的心是长歪的,只觉得戴识渠说得很有道理。
……
驿馆,花红蹬蹬蹬跑到一个房间找安馥佩。
“小姐,药王谷的人又来看郑太医了。”
这是两天来,药王谷第七次派人来看望郑朝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纪如厚对这个叛出师门的人有多在乎。
实际上,纪如厚就是来看看郑朝宗死了没有。
一旦郑朝宗死了,纪如厚嘲笑安馥佩就有了说辞。
看看郑朝宗,以为安馥佩的医术有多高超,非要叛出师门跟随她,结果她连他的伤都治不好,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他还要告她一个诱拐名门弟子之罪,将她的所作所为,通告天下整个医学界,让安馥佩到哪儿都呆不下去。
安馥佩没太在乎,“让他们看个够,下午就不给他们看了。”
安馥佩正在房内调制免洗消毒液,她要在这个世界宣传手卫生,可以防止许多疾病的传播,她还让泽王画了洗手七步法,已经送去印刷了。
消毒液是香芒味的。
她叫过胡雪丹和花红,“你们来闻闻,这味道香吗?”
安馥佩从瓶子里挤压了一些液体在胡雪丹的手上,示意她用洗手七步法涂抹手上。
“真好闻。”胡雪丹使劲闻自己的手。
因为香芒的味儿是她闻惯了的,她觉得这股香味带着亲切感。
安馥佩微笑着看她们的时候也是,胡雪丹尤其觉得亲切和香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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