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没必要的。
眼见众人渐渐露出信服的神情,嬴景昱感觉爽歪歪。
没想到啊,没想到,与人斗嘴,其乐无穷。
嬴景昱希望以后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有人给他一张纸条,事先告诉他应该说什么。
……
最后,纪如厚恨恨地说,“跟你讲不通道理!你这个人完全不讲道理!安氏你躲起来不见老夫,看你能躲几时!”
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纪如厚是强自给自己找脸找台阶。
嬴景昱很诚恳地拱手施礼道:“纪老先生,安神医不是躲起来不见你,是她不想跟你废话。”
淦!
实话最伤人,一万点暴击。
纪如厚气急败坏地回到蔡府,当晚,越想越气窒。
他是怀揣着救治浔阳时疫、让药王谷在大越的地位更上一层楼的想法来的,没想到碰到安馥佩,输了一局又一局。
若是不能尽快整垮安馥佩,挽回影响,药王谷的声誉就要毁之一旦了。
想到烦心之处,纪如厚火气上来,把饭桌都掀了。
蔡府的几名小丫头见状,都受了惊吓,连忙跑去禀报当家的易惜儿。
易惜儿穿着秋季薄棉袄像个捧心西施般走了进来,一见到满地的狼藉,闻到饭菜的味儿,就手抚着肚子要吐了。
“纪老先生,可是饭菜不合口味?若是有想吃的菜色,尽管开口告诉我,我当亲自为先生掌勺。”
易惜儿说罢,趴在门框上干呕不止,吐出来的都是黄色胆水。
纪如厚见状,更无胃口,“罢了罢了,怠慢些也就算了。”
全嬷嬷扶着易惜儿,可心疼死了,一边是心疼这么好的饭菜被纪如厚掀翻在地,而她想吃还吃不上,另一边又心疼易惜儿病蔫蔫的,还得负责招待药王谷那么多人,真辛苦。
……
嬴景昱舌战纪如厚,大获全胜,感觉太好,对安馥佩充满了感激之情。
听说安馥佩喜欢吃糖葫芦,就买了两串,回到驿馆,兴冲冲来到其房门口,要对其感谢一番。
哪知刚敲了一下门,就被泽王给按住了。
身后的泽王笑眯眯的,“五哥,你多大的人了,怎么也爱吃糖葫芦啊?这样孩子气。”
嬴景昱挥了挥手中的糖葫芦,很高兴地说是给安神医买的。
泽王脸色一沉,“这东西又无营养,怎么能给安神医吃?安神医以前身子被消耗虚脱了,需要好好补补。”
“所以,本王特意让厨房用生牛乳熬制了奶茶,要给安神医吃这种才有营养。”
泽王一只手上端着奶茶,很严肃的样子,“拿着你的糖葫芦回去!”
嬴景昱一拍脑袋,觉得泽王说得太对,糖葫芦是给孩子吃的,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了。
嬴景昱郁郁回身的时候,却发现泽王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怎么也攥着一串糖葫芦?
嬴景昱不由叫出声,“哎,九弟,你这?”
被戳穿了的泽王,耳尖微红,却依然板着脸,“你知道什么,这是用面粉团了紫薯炸的紫薯派,外面裹以糖皮,才不是你手中那种糖葫芦。”
“哦……”嬴景昱摸摸头皮。
涨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