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早知道,他们就抱安馥佩的大腿了。
其实安馥佩的消毒液售价极其便宜,甚至比这边的胰子价格还低一些。
安馥佩的宗旨在于宣传手卫生,预防类似浔阳时疫的疾病再次大规模传播。
但也挡不住销售的量大,获利仍然可观。
……
远处,一辆垂着粉色缨络的豪华马车停在路边,香风浮动,垂下的淡蓝色绉纱边露出一只纤纤素手,将帘幕撩开些许。
没有看见车中人,但想必里面是个女子,还是很漂亮的女子。
一道纤弱的声音伴着些儿叹息,“这就是安氏?”
语气中还带着丝丝哀愁。
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道:“今天安泽药堂开业,怎么没看见泽王?”
先前那个声音郁郁的女子继续自言自语道:“这女子长得是有几分姿色,难怪殿下日日同她在一起。”
那个丫头不服气道:“可是今天安泽药堂开业,泽王都没有来。我记得妙音坊开张的时候,泽王可是连摆了三天的宴席,就是为了告诉苏婉婉,论才艺,谁也没办法跟小姐您相比。”
原来车中女子是妙音坊的坊主玉玲珑。
她本在京城,因收到舒绕梁的信后匆匆赶到浔阳。
她从京城出发之时,泽王与安馥佩才刚相遇不久,浔阳的时疫如火如荼。
当她山迢迢水迢迢不远千里来到浔阳,时疫已然平复,到处都在传泽王与安馥佩的盛德。
马车内,邱玲珑发出幽幽叹息,“泉韵,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来,殿下虽然表面上很看重我,可私底下却……唉……我的心内总是慌慌的,连舒绕梁都说殿下待她与别的女子不同。”
丫头泉韵安慰道:“或许泽王只是想找一个人帮他挑起安泽药堂的大名呢?就跟他当年对小姐您……啊呸呸呸,泽王对您是不一样的。”
邱玲珑又叹了一口气,“我就怕是你说的那样。”
邱玲珑好像有满腹忧愁,又说不出口。
在京城任谁都知泽王对貌美女子很感兴趣,只要知道哪个女子长得漂亮,他必定要去亲眼目睹才罢。
虽然如此,也从未见泽王真正爱上哪个女子。
在此之前,邱玲珑是泽王身边最特别的一个。
泽王开了妙音坊,以邱玲珑为坊主,还教了邱玲珑七音五线谱,一种叫作小提琴的乐器。
泽王谱的曲,她第一个演奏,泽王写的剧本,她第一个拜读。
她也觉得自己可以算是泽王的红颜知己了。
只是……泽王的心思,她却始终摸不透。
她也始终走不进泽王的内心。
邱玲珑沉默了好一会,方似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泉韵,我们下去看看。”
帘子一动,先从马车上钻出来一个梳着双丫髻身穿青缎背心的丫头,尔后丫头回转身去,扶了个身穿葱黄绫棉裙的窈窕女子出来。
看她柳条般的身段,袅弱的步态,真正是人比黄花瘦。
只是头上戴了个笠帽,容颜被垂下来的纱幔挡住了。
旁的人也只能从她的打扮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约略猜得此人极美罢了。
及至邱玲珑进入安泽药堂,又数匹马从东向西过来,为首的是一女子却身着男装,头上束着金冠,插着一支白玉簪子,更显得英姿勃发,分外俊美。
她眼看着邱玲珑的背影,露出不屑之意,“瞧,姓邱的着急啦!”
她身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丫头,脸上满是讥讽,“能不着急嘛,都说泽王最爱的是她,碍于身份不能娶她,传得神乎其神,笑死,现在被一个弃妇给抢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