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的时疫解除之后,泽王给越皇写了奏本,详细阐述了浔阳时疫的救治过程,主要是蔡思源的铁血政策,以及三番五次阻挠安馥佩救治时疫。
如果越皇收到奏本的话,此时对蔡思源的处罚应该已经下来了。
但蔡思源至今安稳地坐着浔阳城主的位置,显然不正常。
郑朝宗想不明白,“浔阳时疫解除,这么天大的喜事,为什么不能传给天下人知道?”
泽王嗤了一声,“北安侯是太子的人,而武王手握镇西军十万大军……他们封锁的是浔阳,所求的东西却在浔阳之外。”
郑朝宗又不明白为何“他们封锁的是浔阳,所求的东西却在浔阳之外。”
安馥佩想了想,“这么说,你父皇的皇位不稳了?”
泽王看看安馥佩:“可能吧。”
黑衣武士阻止安馥佩救治浔阳时疫,说明他们跟预谋浔阳时疫的人有密切关联。
黑衣武士是北安侯的人,北安侯是太子的人。
历来太子做久了,而又还没能做上皇帝,甚至做皇帝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面临被废的危险,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就想要反上一反。
嬴景隆生为太子,其母潘氏却被褫夺皇后之位,被贬在冷宫。
这个处境确实很尴尬。
其实朝中对此颇有微词。
嬴景隆表面上没说什么,甚至不敢为其母亲辩护,内心确是不满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浔阳的时疫爆发,让大越的言官直指越皇失德导致上天降罪,逼得越皇不得不下罪己诏,并且准备三日后祭天。
而太子嬴景隆与北安侯合谋,已准备在祭天仪式中逼宫。
所以,此时此刻,北安侯不允许浔阳的消息传出去。
倘若此时,浔阳时疫已经解除的消息传出去,太子还怎么逼宫?
至于武王嬴景泰,则只想要夺走泽王的功劳,所以也不想让安馥佩治愈浔阳时疫的消息传出去。
郑朝宗气得吹胡子,“本太医看太子平时温文尔雅,贤良恭德,没想到他居然为了早登大宝,在浔阳散播时疫!难道他不知道浔阳有三十万百姓……”
泽王冷声:“正因为浔阳有三十万众,他才选择浔阳,若染疫的人数少,不足以在大越引起如此大的震动。咱们离京之前,已有多少言官在上书指责越皇失德,这件事郑太医是知道的吧。”
郑朝宗当然知道这件事,可还是气得浑身发抖,直冒冷汗,“难道百姓的命在太子的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像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做了皇帝,以后大越的百姓会被怎样荼毒,可想而知。”
泽王把手背在身后,低头沉思,“确实如此。”
本来泽王对大越的政治并不关心,假如没有突发状况,那么越皇驾崩之后,太子嬴景隆登基即位,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但太子生怕自己和潘氏一样被废,最后做不成皇帝,竟来了这么一出,其用心之恶毒,连蔡思源和武王都要靠边站。
这样的人做皇帝,百姓就遭殃了。
郑朝宗急得在诊室中转磨,“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恶人居然也能做皇帝!”
泽王道:“此事并不难破,只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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