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皇宫派人来请张天上朝议事。
到了崇政殿。
见有几个衣衫杂乱的士子,跪在殿下,应该就是那些士子的“带头大哥”了。
此时他们虽然不敢再闹,但脸上不忿之色却很是明显。
朝堂上一些惜才的正直大臣,心中暗叹。
就算是撤销了惩罚,这几位士子恐怕仕途上再也不能指望了。
顶多带着一个举人的身份回乡,当一个士绅罢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张天对皇帝、对南安朝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皇帝、丞相宁愿得罪天下士族,也要通过徐闻讨好张天。
光论战力,张天一人可抵十万铁骑,而且天击等手段神鬼莫测,更是凡人无法想象的。
论财富,可以随时点出天下金银矿藏,随随便便就能送出一座国库。
只这两样,几千士子,加上背后的家族,都无法比得上。
他们背后的士族人再多,也不能阻止天金国铁骑南下,也不能赠与皇上一座国库。
但张天能!
这还未算上他们想象中的“天庭”和“地狱阎罗王”等,以及悬而未决的皇帝生育问题。
真要是逼急了皇上,非要他选择某一边,恐怕皇上不惜做一回暴君!
张天走上前,跟皇帝打过招呼。
见徐闻的脸色并不轻松,恐怕这“解元之位”是退不回去了。
安佑帝主动道:“张公子,徐解元恳求朕赦免这几位闹事的士子,朕允了。”
“但徐解元有些关于科举的建议,不知张公子有何看法?”
若是普通士子敢刚中了举,就胡乱提什么科举改革的制度,恐怕功名都直接革除,打入大牢了。
但徐闻的身份特殊,他提的建议,说不定这背后有张天的意思,皇帝自然要问问张天的意见。
张天道:“开农科的事,确实有我的授意。”
“嗡……”的一下,朝廷顿时炸开了。
有官员问道:“张公子这是何意?你地位超然,为何要干预科举这等俗事呢?”
“张公子关心天下百姓,自然是极好的,但这朝廷已经有了司农寺主管天下农事,何必再劳张公子费心?”
张天微笑道:“我想请问,如今南安朝亩产多少斤?”
一位老者站了出来,脸色黝黑,一双手布满老茧。
向张天拱手道:“老臣是司农寺的大司农闻作民,见过张公子。”
“嗯,请直说吧。”
大司家闻作民道:“据老臣所知,上等良田一亩可出米二三石,下等水田不足一石。”
“若是算上收成不稳定的旱田,平均亩产,不足一石。”
张天顿时皱眉:“这么少?”
张天知道古代粮食生产很低,但没想到这么低。
后世的平均亩产量,已经接近千斤了,这还只是平均。
如果是上等田、试验田,超过两千斤都不在话下。
相比之下,南安朝平均亩产不足百斤,确实低得太夸张了。
大司农闻作民叹道:“老臣惭愧。”
安佑帝道:“大司农无需自责,爱卿之付出,朕都看在眼里。”
看他脸上的黝黑皮肤和手上的老茧,张天知道他必然常年下田劳作。
张天道:“若是有人能够将这天下平均亩产量翻上一番,皇帝觉得如何?”
“嘶……”朝廷百官一惊。
平均亩产量翻上一番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每年天下的粮食多了一倍。
农业是百业的基础,只有吃饱饭,其他百业才能兴旺。
这对封建社会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盛世。
闻作民急道:“真有如此人才?恐怕神农再生,亦不过如此。”
“老臣愿意退位让贤,虚位以待。”
安佑帝也道:“张公子,此人到底是谁?朕即刻派人请他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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