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将他的脊椎、动脉切断。
没了神经控制,连惨叫都都发不出来。
脖子像是水龙头似的,发出“滋滋”的喷水声,随即倒地。
旁边的伙伴小声呵斥,听其语气,应该是叫倒地的人小心,别发出动静来。
接着,发声之人,也跟着倒地。
前方离峭壁近的人,终于察觉到不对。
再也顾不上隐藏行踪,对着挂在半空的人喊了几句话。
挂在峭壁上的人毫不犹豫,一点火星从身上出现,伸向火药包。
“轰……”
峭壁上顿时炸起一个巨大的火团,将狭窄的剑门关映照得通红一片。
显然奸细察觉到有人在暗杀他们的人,当机立断,马上引爆了黑火药包。
可惜,火药包没有塞到坑洞里去,只是凭空炸出了一团火花,没什么 破坏力。
“啊…………”
另一面峭壁的人,没来得及点燃黑火药,就被溜溜球剪断绳子,坠落到山下。
剩下的几个奸细,在黑暗中惊恐地胡乱劈砍。
但是毫无作用。
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死前发出的几声惨叫。
将七八个奸细全部灭杀后,溜溜球飞下峭壁,回到张天手上。
张天拿着一块破布,将溜溜球上面沾的鲜血擦掉。
剑门关的士兵失色道:“刚才响的可是火雷?”
“怪不得,若不是先生在此,夜里被炸塌峭壁,恐怕我等不知不觉就被埋在泥土里。”
张天道:“所有奸细已经被我杀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
“是,先生。”
然后对士兵道:“各派两个人,去山里检查一下。”
张天道:“不急,他们身上还有火雷,夜里举着火把有可能误将火雷引爆。明天再处理也一样。”
“今晚我在这里,料想也不会有人能接近这里。”
校尉脸色一凛,道:“谢先生提醒。”
一众士兵在城门附近,举着火把四周看了看,又缩回城楼里面。
震惊过后,校尉见张百万肥圆圆的,似乎很和气,于是问道:“那个……你家先生是谁?刚才放出的两个圆球是什么法器?”
张百万脸上泛起骄傲神色,道:“不可说……不可言……”
校尉忽然笑道:“那圆球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吧?”
“呃……”张百万脸色一滞,他确实没见过张天的溜溜球。
只得道:“先生高深莫测,手段数不胜数,没人能尽知先生的法器。”
剑门关的士兵想旁敲侧击张天的身份,但在张百万这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面前,他们的套话技巧还是太嫩了一些。
有一句没一问的聊到半夜,就各自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
士兵们根据张天的指向,将那几具尸体全都拉了回来。
看打扮是汉人服饰,显然是为了方便在安朝内部隐匿身份。
校尉上前搜索了一下衣服,又看了看头发,道:“先生,这些是党项人,应该是来自西夏国。”
张百万有些奇怪:“西夏国来炸金牛道干什么?他们要防也是防郭将军呀。”
西夏与安朝的矛盾大家都知道。
只是,众人没有张天的视野,看不懂西夏的目的。
但在张天看来,这明显是西夏急了,甚至比大蒙和天金残部还急。
他们急需制造一个混乱,将安朝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让安朝抽不出空来对付它。
张天道:“这火雷极其危险,见不得一点火星,你们若是想留着,得想办法保管好。”
“其他的事情,你们自行上报吧。”
说完,就带着张百万出关去了。
剑门关是山区和丘陵的分界,过了剑门关成都就无险可守了。
无险也就意味着平坦和开阔。
后面的路越来越好走,没几日,就已经到了绵州。
还未入城,远远就看到尘烟四起,无数人惊慌乱跑,似乎在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