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啦?”一个硕大的脑袋已经探进了房门。
有救了,李小木松了口气,是吴迟……
吴迟劝走了怒气冲冲的洛淑儿,又唤来女弟子把苏嫣嫣抬走。喂了李小木几颗疗伤药,便匆匆而去,李小木躺在床上想到方才打断长剑一幕,心中倍感奇怪,他抬起手掌向外连打几下不见异常,却牵动身上伤处,一阵剧痛袭来,顿感眼前发黑,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李小木旧创未愈又添新伤,身体更显虚弱,接下来的数日仍是昏昏沉沉,只能恍惚感到吴迟每日为自己疗伤数次,期间也陆续有人看望自己,该是洛义德等人,可面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也记不下几人。
几日后,李小木终于醒来,在吴迟的救治下,他的身体快速恢复,精神也大好起来,已能在侍童的搀扶下起坐慢走。
侍童名叫喜墩,十二、三岁年纪,是“天合派”的外缘弟子,修炼为辅,打杂为主,专门伺候老病门人的起居,近几日被派来临时照顾李小木。
李小木见喜墩年纪虽小却伶俐勤快,言多善谈、有问必答,相处几日甚是融洽,很是喜欢。
这日清早,喜墩把李小木扶下了床,搀到窗边,支开了窗子。
一股清新的暖风吹进屋子,李小木顿感胸中大畅,他用力的吸了口气,趴到窗口上,头探出窗外,看着近处一行行屋舍整齐排立,虽不奢华却大气肃重,又见远山如淡墨轻描的青色轮廓,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尽显壮美,心中不免一阵感慨——这主派无论规模或是威势倒真的不比一般。
“小木师兄,你嘱咐的事,我问清了——”喜墩在旁说,“师长们已经弄清当天的情形,把那个苏嫣嫣罚去了‘消孽台’,本来按照门派规法,戗杀同门是大罪,轻则废去修为逐出门派,重则判死再无生机,但念及‘八沿门’人丁寥落,她父母又是护宝有功,再加上小木师兄您未予深究,也就大事化小了。”
李小木黯然摇头,正叹息间,又见一队队身着蓝色衣服的弟子齐步从远处走过,他回头看了看喜墩。小童子极是伶俐,还没等李小木发问,就笑着说道:“小木师兄,那是你们‘静淼宫’的弟子,咱们‘天合派’的五宫弟子服饰各不相同,但都有个共同之处——颜色越深的,所示修为越高……”
李小木再向那队人看去,发现他们大多衣着浅蓝,有三五个颜色深些的昂头走在前面,他“嘿嘿”笑道:“如果碰上个勤快弟子,把衣服洗得勤了,褪了颜色,岂不是要掉了身份,如果是懒惰弟子总不换洗,穿上个一年半载,服色深旧,那——主派的规矩也真有趣!”
喜墩听后,也是咧嘴一乐,道:“小木师兄,咱们门派的规矩可多着呢,我刚入派时,也学了好几个月……哦,对了听吴迟师叔说,您伤势已无大碍了,近几日便要教你门派的规法……”
李小木一听要自己学规法戒律,心中一沉,他最怕学这学那的耗费心思,何况今后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约束自己,心里更感凄苦。
正烦恼着,互听有轻语声从窗侧传来——
“柳师妹,这是我从师娘那里为你讨的‘娇颜丹’,师娘的‘驻颜术’大家有目共睹,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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