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媛看着有趣,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铁姓弟子见师妹笑得开心,心中一宽,谄笑道:“对呀,柳师妹,你看你笑笑多好看——”
“讨厌,铁师兄——”柳媛娇嗔,“你就会取笑人——”
“妈·的,两个贱种!”李小木轻声骂道。
“你说什么?!”柳媛圆目一瞪,方才只顾调笑,倒真没听清李小木说什么。
“丑八怪!”李小木看了眼柳媛黑黑的脸,又骂了一句,扶着喜墩外林子外面走。
这回柳媛听清了,大怒道:“你、你给我站住!”说着就要往前冲,铁姓弟子也想跟上,却被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锡文拽住。
“你放手,我要去撕烂那家伙的嘴!”柳媛被点中痛处,怒气冲冲。
“柳师妹,铁师兄,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只是一个刚入派的小弟子,就、就算了吧——”锡文拉着两人道,“再说,你若走开,这竹林无人看护,如果被什么东西损毁了枝干,你师父怪罪下来,那、那就严重了——”
姓铁的弟子狠咬着牙,攥紧拳头直追过去,眼见一拳就要捣在李小木的背上,却发现李小木已经到了竹林边缘,一着急,脚下发力,猛猛的冲了过去,李小木正巧回头看过,登时吓得变了脸色,推开喜墩就往一根竹子后面躲,怎奈那竹干太细根本挡不住他,铁姓弟子冷笑了一声“蠢货”,扑拳而来,大概是怕李小木跑了,他冲势极快,转眼就到了近前,正得意满满的想将李小木打个鼻口窜血,但下一刻,他就愣在当场……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儿——
鼻口……
窜血……
可另一半儿有些不对,李小木躲在竹子后面完好无损,而他的口鼻之中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鲜血。
刚才,就在他即将打中目标的时候,突见李小木猛地放开了双手,这才发现,那家伙不知何时已把那根细竹拉弯折曲,他心中一惊,知道大事不好,可想躲却也来不及了,只听“嗡”的一声,韧性十足的灵竹像一把拉紧突放的大弓,猛然崩弹回来,啪!正中他的面门……
“唔——”他一声痛哼,感觉整个天地都黑了……
“跑!”李小木借机拉着喜墩就跑。
铁姓弟子火冒三丈,掏出一根铁棍就要往上追,锡文再次拉住他,“师兄,不可!”
“放手!”
“不!师兄,请您冷静,要是伤了灵竹,柳师妹她——”
柳媛也走上来。
说话之间,李小木二人已走出竹林上了正道,眼见有其他弟子在路上走过,再不好动手,柳媛怒哼一声,转身又哭开了,耸动几下肩膀猛地转过来,一咬牙道:“铁师兄,明日我就和你去把脸弄净!这竹林,量也没人敢动!”
铁姓弟子也咬咬牙,盯着李小木的背影,“狗东西,下次再见让你好看!”
……
李小木再没了闲逛的兴致,闷声不响的扶着喜墩回到了住处。
他大伤初愈,又上山下湖、打架逃路的折腾了一天,回房后便感觉浑身疲惫不堪,也不盥洗,自言自语骂了几句主派弟子恃强凌弱,早晚要讨回来云云,便一头栽在床上,倒头睡去。
第二天直睡到日过三竿,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正巧喜墩进屋,又要带他在门派内转转,李小木问了能不能下山熟悉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遭到了喜墩的严词拒绝,他便失望的仰天长叹——
“不知民间疾苦,不察百姓贫寒,就算你我修成了神仙,于世又有益啊?”感慨了好半天,见喜墩也不为所动,只是盯盯的看着他,李小木终于放弃,悲叹一声,和小童出了门。
二人在门派内走走逛逛,李小木全然心不在焉,再不像昨日那般兴奋,每到一处只是听喜墩滔滔不绝的讲,自己却一直为日后苦修的事苦恼,又转了一个时辰,终于磨尽耐心,吵着要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李小木依旧提不起精神,喜墩见状,也不敢多问,转身出了屋子,临去时又探回头,说了句,“小木师兄,明早别忘了早些起床,我带你去修炼场。”
李小木一听“修炼”二字,又苦叹一声,摆摆手打发走喜墩,倒在床上长吁短叹、心烦不已,这一躺便再懒得动弹,可也睡不着,只是翻来覆去烦恼犯愁,直至三更时分总算迷迷睡去。
翌日,李小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刚打开门就听到喜墩急嚷:
“哎呀,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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