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男人们欢呼声、感叹声越来越高,“采花礼”像鲤鱼跃向“龙门”,更是节节攀升——
“白银一百两!”后排有人喊道。
“白银二百两!”中间的人群也不甘落后。
“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
“五百两!”
……
“黄金一百两!”直至最最前排的一位大腹便便的富绅喊出声,居于后列的人才止住呼声——
他们清楚,真正的“采花”开始了,之前的“小恩小惠”只不过是个铺垫,今晚的“重头戏”才刚刚揭开帷幕……
……
为了一个“丫鬟”的争执,很多富豪财主们都搏上了浑身的细软,他们甚至忘了此行的目的,似乎台上的那个女子才是今晚的“花魁”,“采花礼”越喊越高,当然也只能沦为前排人的游戏,中排后排的,只剩下了看热闹的份儿。
“‘同水城’刘公子,黄金一百五十两!”老鸨站在台边,兴奋的大喊着,似乎相当满意,不过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继续调动着男人们的兴致,“还有哪位大爷——”
“一百八十两!”前排一个满手扳指的精瘦男子大叫。
“‘阳关泽’白老爷,又加三十两!”老鸨子的眼睛里闪着光,已经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
“二百五十两!”端坐在最前的人中,终于有人说话了。
众人皆惊,一起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大胖子,宽宽的椅子甚至都容不下他肥硕的身躯,脸上泛着油光,年纪已五十开外,一笑起来,满嘴的黄牙便横伸出来。
“‘傍山城’大金主严万两严老板!”老鸨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来这次不止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更有可能堆出个金山银山!
大堂里的声音又小了许多,九成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他们知道,此刻的竞价已渐渐脱离了“采花”本身,一些大家望族比的已不仅仅是财富,更有权势地位,当然,还有霸气——
“三百两。”说话的是最前排居中坐着一名壮汉,只穿了一件无袖的皮甲,结实的双肩上刺着龙虎纹身,慵慵懒懒的,好像在自家的厅堂里闲聊。
“黄、黄金三百两——”老鸨子说话都不连贯了,“恕奴家眼拙,这、这位是——”
壮汉身边站出一人,身形更为高大,“‘虎啸岭’二当家——石元罡!”
三字一出,全场肃静。
“虎啸岭”是城外八百里的一处险恶所在,凶山危岭、古林蒙盖,上面一伙强人聚啸山林、盘踞为王,虽为霸强,却很少听他们滋扰周边百姓,且附近官府也拿不到他们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罪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为之。
但大家都知道,开山立门的,除了修行门派就是强盗土匪了,既然他们和前者挨不上边儿,那就只能被划归后者,又听说“虎啸岭”上的几位头头修为都不浅,于是,人们还是把他们视作凶贼匪类,谈而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眼下,在这醇香意浓的春楼里,竟突然冒出这么个霸道人物,在场的人们又怎么会不心惊,甚至有的已经偷偷往后退,可马上又想起来,再怎么跑也出不了这艘船,这座巨大的画舫已经被驶于前方的十几只拖船拽动,远远的离了岸,正朝湍急宽广的大河中心划去……
“哦,原、原来是石二爷——”老鸨子刚开始也被吓得后背发凉,不过像她做这种生意的人,什么样的场面、人物没见过,马上就稳下了心,贴上一副僵硬的笑脸,“奴家怠慢了,二爷恕罪,恕罪!”
石元罡大咧咧的挥挥手,“罢了罢了,快让小娘子过来助助兴……”他坐直身子,猛猛的灌了口酒,哈着酒气,眼睛直在蔚儿的身上来回打转儿,嘴也合不拢了,“快!快!今晚你就归老子了!”
老鸨子眉笑颜开,上去拉住蔚儿的手,“姑娘,还不快谢过恩客,今夜可是咱十几辈子修来的福——”她笑得花枝乱颤,轻轻抚着女孩儿的手背,“还是的外来和尚会念经,您这一现身呀,把我们‘澜香楼’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蔚儿低垂着头,好像很害羞,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施的粉装,还是血色红霞,只是轻揉着一只蔚蓝色的小手帕,一声都不言语。
这一可人的娇羞情状,更是激起了男人们本能的欲·望,尤其石元罡,双手猛搓着,已经急不可耐,“快快快!还磨蹭你奶奶个熊!老子现在就要开瓜!”说着竟要站起来冲上台。
“且慢——”突然,旁边又有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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