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题一破,今晚的‘花主’也就能确定何人了!”她极不情愿,但还是瞥了李小木一眼。
“我来!”出乎意料的,抢先说话的竟是莫嘉轩,他一直瞪着李小木,“木兄,今晚众情畅然,不如你我再给诸位好朋友助助兴,相教一番可好?”
“成啊,你说吧,比什么?”李小木“呵呵”大笑。
莫嘉轩四处扫视,最后把目光停在亭楼之上,那里正立着一根桅杆,高逾二十丈,顶端横伸着斜杆,悬着的大旗已高高卷起。莫嘉轩微微一笑,“就这个吧——”说罢,一个翻身跃出门口,在门上摘下两盏大灯笼,一个写着“澜”、一个书着“香”,一手提着一只,再回到场中时,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小木,双足点地,猛地腾空而起,这一跃就是一丈高,脚尖儿再一点旋梯,下一刻就到了亭楼旁,在“春云柳”的面前顿足一个呼吸,直窜向上……
他双臂平伸,只用脚在桅杆上点踩,竟如走平地,让堂中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他就到了顶端,身子一个漂亮的飞旋,两只大灯笼就挂上了斜杆,再用双脚勾住桅杆,一阵向下急滑,还差了两、三丈突然止住坠势,一个倒翻落下,动作干净利落,脚底轻不闻声,顿时引来一阵叫好之声。
“木兄,献丑了。”莫嘉轩抱拳笑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门外,写着“楼”字的那个大灯笼正随风摇摆。众人都明白,他那是给李小木留着的。
“原来也是二阶中层修为——”陶桃微微皱着眉,又去看李小木,“看来他这次要吃亏。”
“哼!色胆包天,为了一个烟花女子争风抢头,活该他吃亏!”洛淑儿冷哼着,她看师姐忧心忡忡,又劝慰道,“好了,师姐,您想多了,还当他真的敢爬上去?就他那点儿微薄道行,连三成都攀不上,还没到顶就得失足摔死,你觉得他会那么傻么?”
“我只怕他不是‘失足’……”陶桃紧紧的盯着一处,洛淑儿也看过去,只见莫嘉轩的一只手垂在腿侧,指尖微微用力,好像正夹着什么东西。
暗器?!洛淑儿心头一颤,“他想偷袭,让小淫贼摔死?!”
“如果手法得当,就没有人会想到小木是被害的,真是天衣无缝。”
“我说他怎么选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比斗’方式——”洛淑儿咬咬牙,“真阴险!嗯——师姐,我们去救他!”
“先等等看。”
莫嘉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李小木站在亭楼下,伸手在寸量桅杆的高度,一连比划了十多次以后,才摇摇头,“啧啧”直撇嘴。
“怎么?木兄不敢上?”莫嘉轩冷眼瞥着李小木。
李小木摇头叹气,“不是不敢——是不能。”
“哦?”
“我又不是大马猴子,没事儿爬什么竿啊——”李小木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让大伙见了,还真以为咱是耍猴儿的呢……”
“你——”莫嘉轩眼睛一瞪,火气有些压不住了。
“不就是比轻功身法嘛——”李小木往门外走,人们“哗啦”一声,让出一条路,“那法子还不是多了去了。”莫嘉轩很困惑,也跟了过去,众人随之往外涌。
李小木到了甲板上,左右环顾,最后盯住画舫前的那几只牵引用的船,“我来这个吧,也决计不比你那差!”
前船和画舫之间用绳索连着,船都抛了锚,绳子绷得不是很紧,大多垂在水面上,虽然不细,但是长度可不短,足有七、八十丈,一眼望去,前方的几只小船都埋在夜色之中,影影绰绰,已经成了几条黑色的轮廓,看得不是很清晰。
莫嘉轩看向远方,眼睛突然一亮,“好啊,木兄,只要您能自如来去,灯中烛火不灭,小弟甘拜下风!”
“傻淫贼,别答应他!”洛淑儿在小声的嘟哝,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祈祷,“那畜生想用暗器。”
却见李小木猛猛的点头,“成!成啊!咱们就这么说定啦!等老子回来——”说罢,一把扯过那只印着“楼”字的大灯笼,几步跃到船边,猛吸口气,嗖!跳下船去……
“呀!笨蛋!”洛淑儿突然大声叫道,幸好周围人声吵嚷,把她的声音盖了下去,“师姐,我去缠住那个姓莫的,把他的暗器卸下来。”
陶桃扒开人群,正在往船后看,脸色很焦急,直到看清后,才苦叹一声,“别管什么‘暗器’了,小木有危险!”
洛淑儿三人回头一看,顿时心也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