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德明和马卓山难得见一面,彼此间喝的酒都多了些。
两人喝的有些多了,众人皆是各自离去;陈镇看着酩酊大醉的李德明,心中狐疑。
可见众人离席,陈镇也没有逗留的意思,正欲起身离开,此刻晃晃悠悠接近陈镇的李德明却是伸手拉住宁越的手腕,醉意朦胧,酒话连篇道:“安儿!安儿!背为父回去休息!快!”
陈镇面色一愣,看着喝醉酒耍酒疯的李德明,一旁的张均正欲拉开李德明,陈镇却是挥手;看了眼醉醺醺的李德明,心中无奈抱怨一句:“不能喝就不要喝啊!”
无奈之下,陈镇只能背起来李德明;落入身上,陈镇并没有很沉重的感觉,只觉得这身上大部分的重量来源于盔甲,李德明本身没有多重。
看着将自己认错成儿子的李德明,再看看他消瘦的面颊,陈镇无奈叹息一声,小声呢喃:“老将军为国操劳,不成想还没有这身盔甲重!大乾对不起你啊!”
言语了几句,陈镇背着李德明朝着他的屋子走去。
李德明的住宿是一间朝向不错的正房,一抬眼就能看到月光射入屋内,陈镇本以为里面会干干净净,但不曾想一进屋,看到的满是乱洒的羊皮纸和竹简条子。
而原本在陈镇背上晕乎乎的李德明猛然睁开眼睛,拍了拍陈镇的肩膀道:“殿下!臣失礼了!还请殿下放臣下来!”
“你没喝醉!”陈镇面色一变,感觉这老家伙在耍自己,一旁的张均面色骤变,正欲出言呵斥,李德明却是看向陈镇道:”殿下!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陈镇一听,就知道李德明要和自己说悄悄话,心中稍定,看向欲言又止的张均,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均看罢,直接将门给灌上,站在门口当上了门卫。
李德明给自己倒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略微驱散腹中酒意,边喝边感慨道:“就马卓山那小兔崽子,再来三个也喝不过我!”
“老将军!你想对我说什么?”陈镇随意捡起地上的纸张,仔细看了一眼,边看边问。
“明日夜袭!马卓山表面上答应下来,但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若是我军和白巾军交战,他一定会在旁边观战,我军便会危险的境地,随时会有覆灭的可能;而他边便会坐收渔翁之利!”李德明神情严重,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事情发生的可能。
要知道,朝廷现在能给依靠的军队只有李德明这一支兵马,而且忠诚度较高;而马卓山是边军,一但李德明的军队损失惨重,或者溃败,李德明大将军的位置算是坐不稳了。
作为此次支援的马卓山,有支援功劳的,定然会被朝廷重用,到时候十万凉军入洛阳,天子不再是天子,而是马卓山的傀儡了。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陈镇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