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心里有哪个人,我便也给你寻个好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说道这,纳兰静心里突又生了一丝悲凉,自己还说得韵宁郡主快及笄了,自己不也在明年吗?
“小姐惯会取笑人家!”流翠一笑,却少了一份娇羞!
“流翠,我让你放在二姨娘饭菜里的东西放了么?”纳兰静回过头来,眼神一片的冰冷,二姨娘必须死!
“回小姐,已经放了,还有小姐,还有一拨人,也在暗中加料,昨个已将让人瞧过了,也是一种慢性的药!”流翠皱了皱眉,虽然已经查到有人放料,却始终查不到,到底是谁放的料。
“让我们的人先停吧,只要注意盯着就好!”纳兰静站了起来,眼光幽幽的看向外面,究竟是谁也希望二姨娘死,或者是让纳兰倾更恨自己。
大夫来了,左不过就是安抚了纳兰静几句,本就没病,左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大小姐,六姨娘求见!”丫头进来禀报。
“哦?让她进来吧!”纳兰静一挑眉,放下手中的东西,让流翠扶了自己坐在外屋。
“妾见过大小姐!”流珠从外面进来,只见得她一身雪缎罗裙,那祖母绿的簪子,柔润温和,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温婉迷人,含笑行礼,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大气的温婉,那里还有她做丫头时的影子。
“六姨娘免礼!”纳兰静亦笑着虚担一下手臂,让流珠快些请起,下面已经有丫头端上了茶水!
“妾能有今日,全是仰仗了大小姐的提携,妾一直想与大小姐道谢,怎奈得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府里头都忙着招待镶平王世子,妾才得了空,来大小姐这说一说体己的话!”流珠如今说话越发的圆滑,声音不急不缓,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
“都是姨娘自己得父亲的心,那里是有我的缘故!”纳兰静浅笑如斯,半垂眼眸,都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流珠来自己怕是必然有什么目的。
“大小姐的恩德,切到底是不敢忘的,如今有一事想与大小姐商议!”流珠似乎说的小心翼翼,轻咬唇边,似乎又难以开口!
“姨娘有事但说无妨!”纳兰静笑的越发甜了,轻轻的拨动杯里的茶水,静静的听着流珠倒是想说什么。
“大小姐,妾有罪!”流珠突然闭上了眼睛,眼里流了两行清泪。
“姨娘这是做什么!”纳兰静面上一惊,赶忙的放下了茶杯。
“妾有罪!妾对不起大小姐吗,对不起夫人!妾,妾怀了身孕,不过妾谁都没告诉,若是大小姐不愿意,妾这就去准备堕胎的药!”流珠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纳兰静,眼神里露出无限的哀愁。
“姨娘这是做什么!这是好事!”纳兰静一顿才又说,“纳兰家好久都没有热闹了,二姨娘是个没福气的,希望你的肚子能争气些!”纳兰静的面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小姐,可是妾愧对大小姐!”流珠像是有些担忧,眼睛更是紧盯着纳兰静,生怕拉下她一个表情。
“瞧姨娘说的,母亲是最希望姨娘能为纳兰家开枝散叶的!”纳兰静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流珠倒是个聪明的,这次过来不过是来探听一下自己的口风,左不过是怕自己容不下她吧。
“小姐,这流珠倒是个有心思的!”流珠走后,流翠为纳兰静又换了一杯茶来。
“左不过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府里的人眼睛都紧的很,这么多年纳兰家都没有过喜事,不知道二姨娘与她先后怀孕是好还是坏!”纳兰静摇了摇头,她有预感,总觉得府里的那个人,定是要有动作的,前世自己愚昧,未察觉那个人到底有何意图。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把夫人给关起来了!”樱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纳兰静一慌,手中的水杯没放稳,应声而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碰坏了它原来的摸样,水滴零落!开出了一片片水色的残花!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流翠赶忙找来帕子,将地上的碎片包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家里出了事,这东西被摔破是大不吉的事,流翠听老人们说,要说岁岁平安才能化险为夷。
“可知因为什么?”纳兰静赶忙站起了身子,快步往宫氏的院子里走去。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也不明白,今个夫人与老爷一起,迎那镶平王世子,可等那世子一走,老爷便发了火,让人把夫人都关了起来!”樱桃跟在纳兰静身后,也一脸的着急,边走边说。
“大小姐请留步!”纳兰静刚到宫氏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放肆!睁大你的狗眼,大小姐的路也是你敢拦着的!”樱桃一见得来人,拦着不让路,心里更是着急,开口便训斥。
“回大小姐,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求主子不要为难!”门口的人一脸的为难,可却丝毫不为所动。
“大胆!大小姐可是皇上亲封的静郡主,你们都不要狗命了吗?”樱桃瞪着眼,说着便要冲了进去。
“求大小姐不要为难我们!”那人用手臂当着樱桃的路,任由樱桃如何打骂,都不动分毫!
纳兰静看了看两人身上带着剑,想来纳兰烨华是铁定了心,她抬头看了一眼宫氏院里的高强,“樱桃!我们回去!”纳兰静冷了冷声,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此事必然与剑魂有关,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知道纳兰烨华因何发怒,别到时候弄巧成拙。
“大小姐,大小姐,少爷在老爷院里吵了起来了,老爷要动用家法呢!”纳兰静刚说要回去,便又有人前来禀报。
“马上去爹爹院里!”纳兰静眼皮一跳,纳兰轩是个急性子,可别闹出个什么事情来。
“你若敢动我的乖孙子,便连我这个老太婆一起打死吧!”纳兰静一进纳兰烨华的院子,便瞧得纳兰烨华的长鞭高高举起,自己的哥哥手里拿着佩剑,站在院中,而来太太则是护在兰轩的前面。
“祖母,你便让开!我倒要看看,他出了会欺负自己的夫人孩子,他还会做什么?”纳兰轩拉开老太太,毫不惧怕的盯着纳兰烨华。
“逆子!你这个逆子!”纳兰烨华气极,宫氏那个贱人背叛自己,这孽种还不知道是谁的种,想到这,手中的长鞭毫不犹豫的便往纳兰轩身上招呼。
“哥哥,大少爷!”众人惊呼,纳兰静想快步走过去,可到底是迟了一步,只听着皮鞭穿透衣服,打入皮肤的声音。
“樱桃!”只听的一声怒吼,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得樱桃倒在纳兰轩的怀里,背后一道深深的鞭痕,衣服也已经被血与肉混合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她原来的颜色。
“孙子,我的乖孙子!你没事吧!”老太太一惊,赶忙过来看看自己的乖孙子有没有受伤。
“纳兰烨华!”纳兰轩咬着牙,狠狠的吐出这四个字,眼里冒着嗜血的恨意,今日他还伤了两个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逆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纳兰烨华也气极了,养他这么大,便学会了与自己瞪眼了,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饶是有老太太护在前面,纳兰烨华的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甩了过去,鞭尾子在半空中折了回来,正好打在纳兰轩的后背。
“啊!”只听一声惨叫,樱桃的身子猛的抱着纳兰轩,为他硬生生的挡下那一鞭,只见得她身子上的鞭痕十字相交,那血印了她半背红。
“樱桃!”纳兰轩大吼一声,心疼的厉害,仰天发出一声狂叫,来发泄自己的悲哀。
“来人,去请大夫来,把樱桃送到我的院子去!”纳兰静站到纳兰轩的身,心疼的看着樱桃。
“谁敢?”纳兰烨华挥动着长鞭,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死了便是死了。
“流翠,请大夫来,若是今日樱桃有个什么闪失,我以御赐郡主的名义起誓,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纳兰静阴森森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大小姐的狠,他们都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把二姨娘送进了祠堂,他们便是知道纳兰静的手段的。
“你们去帮帮忙!”老太太命令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是讨厌纳兰静,可见得那丫头为自己的孙儿挡了靓鞭子,便是为了让自己的孙儿安心,也得救那丫头,
“纳兰烨华!”有人将樱桃抬了出去,纳兰轩站直了身子,手里猛的把要上的佩剑拔了出来,剑尖直直的对着纳兰烨华的眉心。
“你这逆子!”纳兰烨华狠狠的咬着牙,刚才打了两鞭子,火气似乎小了些,如今拦着纳兰轩都敢动用剑指着自己了,心里气的要紧,拿着鞭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反了你了,反了你了!”纳兰烨华说着,便用鞭子打了过去。
纳兰静一惊,幸好纳兰轩将她猛的拉在身后,不然她也会受那皮鞭鞭策之苦。
众人只见纳兰轩一动身子,来不及看他是怎么出招的,只见的那长长的鞭子,便一截一截的掉在地上,纳兰轩不知何时,已经在纳兰烨华的身边,手中的长剑正好放在纳兰烨华的脖子上,让人忍不住担心,若是纳兰轩用些力,或是纳兰烨华身子稍稍一动,便会被割断了脖子。
“不要啊,哥哥!”纳兰静往前走了几步,心中惊得的厉害,百善孝为先,若是今日纳兰轩伤了纳兰烨华,恐怕连当今圣上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他,纳兰轩还这般年轻,日后的路还长着呢,断不能因为这样的人而白白的送了命去啊!
“你退后!”纳兰轩吼了一声,手上的剑气的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逆子!逆子!”纳兰烨华说不话来,心里气的紧,到底还是不敢乱动的。
“哥,哥!”纳兰静气的哭了起来,快步的走了上去,紧紧的握着纳兰轩手中的剑,将他的剑拿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了他值得吗?”纳兰轩到底是不忍心让纳兰静受到伤害的,看着纳兰静因为紧握着剑的手,血都将剑锋染红了。当的一声,便把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哥,樱桃现在还昏迷不醒,她到底是救过你的,你去看看她吧!”纳兰静想把纳兰轩支走,可到底还是不愿意落了人话柄。
“好!”纳兰轩眼里的红色渐渐的退了下去,似乎才想了起来,赶忙就往外走。
“逆子,给我拦住这个逆子!”纳兰烨华到底是一朝相爷,那里受过这般的待遇,别人尚且不敢这样对自己,如今让自己的儿子用剑指着,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谁敢,都给本郡主退下!”纳兰静喊了一声,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纳兰烨华得逞,若是再刺激纳兰轩,她都没有办法善后了。
但到底是有几个人不怕死的,伸出胳膊来想要拦着纳兰轩,纳兰轩哪里还有心事跟他们磨叽,什么话都不说,就一招,就一招便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好了,都给我下去!”老太太一脸的疲惫,刚才的一幕把她吓死了,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和自己的儿子到了这种地步,都是宫氏,全都是因为宫氏!老太太的眼里多了几分的恨意,可是究竟是不敢在自己孙子的面上对宫氏怎么样。
纳兰静出了纳兰烨华的院子,心里乱成了一片,丝毫没有一丝的头绪,问了几个丫头便还是不知道究竟出在什么上面。
“流翠你去找人伺候着樱桃,我要去一趟外祖母的院子,若是出了什么事,直接让人把信送到将军府!”纳兰静吩咐了下去,让了挑了一根上好的人千年人参,便承了马车去往大将军府里走去。
“吁!”车夫马上喊住了马,“大小姐有人挡着路不让过去!”走到一个胡同的时候,车夫便发现有人在前面堵着。
“在下剑魂,想邀静郡主下车叙旧,不知静郡主可否赏脸?”马车外面有人朗声说着,隔着车帘子,纳兰静仿佛就能看到剑魂那极为嚣张了脸。
“世子真是不巧,本郡主今日有事,改日若是世子想与本郡主说什么,世子改日去纳兰府,相信父亲与母亲定会好好的招待世子的!”纳兰静声音缓了缓,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了阵脚,伸手在空中挥了挥,长长的在空中吐了一口气。
“哦?这真巧,既然能在这里遇到郡主,便是有缘,郡主又何必在乎这一会儿呢?”隔着车帘,纳兰静听到外面剑魂的声音似乎冷了冷,仿佛带了些许的恨意。
“真是不巧,若是平日遇见,定然拜会世子,可今日本郡主是有急事,劳烦世子让个路!”纳兰静拉了拉衣领,唇边带着笑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不出急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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