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不知?你与韵贞贵郡主眉来眼,本宫却是瞧的清楚!”皇后冷笑了一声,便是用手猛的指向纳兰静!
却见得纳兰静依旧淡笑的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瞧多么唯美的画面,仿佛这皇后并非厉声的训斥,而是在唱动听的曲子,仿佛那抬起的手指,却也不是指着纳兰静,却是在翩翩起舞,便是有纳兰静的淡然,才显出皇后的急躁,便是由纳兰静的坦然,才显出皇后的不安,便是由纳兰静的优雅,却是显出皇后的狼狈,这一刻,她失了皇后的威仪!
“来人,将皇后带下!”皇帝猛的沉了脸,这聂阁与纳兰静男未婚女未嫁,别说没有什么,真的有那份心思,旁人又有什么,只是她堂堂的皇后,便是只注意这些个事情做什么,不知为何,皇帝的心里总是想着皇后给她下补药,却想心里头越是狐疑,莫不是皇后觉得自己哪里不行了,便才瞧着那年轻的臣子,皇帝手紧紧的握成拳,便是觉得,头顶上似乎带着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压得他浑身上下难受!
“让开,本宫自己走!”那旁边的宫人要扶着皇后的事情,皇后的声音敛尽了所有的厉色,便是沉稳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凤袍,微微的挺直了身子,那嫣红的牡丹,仿佛也恢复了她往日的光芒,只见她一步步缓慢的走了出,仿佛带着她一世的荣华,仿佛她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依旧没有动摇,便只是脚步挪动,却是章写了一代帝后的风华!
纳兰静敛了笑意,瞧着皇后无比端庄的样子,心中便是明了,皇后能在中宫这么多年,她又岂能这般容易的输了,怕是她故意表现的没有理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若是纳兰静猜的没错,这殿里发生的事情,便是已经传到了东宫太子的跟前,她便是希望能多给太子时间,便是让太子想出对策来,而且,她这也是想好了退路,即便是杨府倒台,皇帝真起了废后的心思,也决然不会立平昭仪为后!
这皇帝为什么要想除宫府,便是因为他功高盖主,如果,平昭仪多了皇后,便是平尚书的势力便更大了,而且,聂阁却是他的得力门生,若是聂阁真的喜欢纳兰静,他为宫府做了这么多事情,纳兰静感恩便下嫁与聂阁,到时候,纳兰轩与平尚书串通一气,原来支持宫府的人,便一定会追随平尚书,这样,平昭仪便是将来的势力,比皇后现在还要大,所以,皇帝一定不会废后,或者不会这般轻易的废后!只要保住了她现在地位,将来会发生什么,谁有能知晓!
“启禀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情,求皇上应允!”平尚书便是瞧见皇后被压了下,抱了抱拳头,便是对着皇帝抬了抬声!
“说!”皇帝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吓人,到底出了这般的事情,丢的是皇家的脸面,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要沉着应对,毕竟,这杨泽一事,不仅仅是伤及皇家的脸面,更重要的便是危害大庸的江山!
“微臣斗胆,请皇上下令封宫!”平尚书低着头,这杨泽一案到底关系重大,这皇后刚才的样子,怕是平尚书也猜到了,这杨府出事,便是皇后会出手,太子又岂会袖手旁观,要知道,这杨府不仅仅是皇后的势力,也是太子的势力,这宫里到底是有个二皇子的,他虽然母妃极为的得宠,最后便是还得了个皇后的封号,可是,却是个最没有势力了,不过就是因为母家无势罢了!
皇帝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殿里头便是突然出奇的安静,这封宫便是为了防止太子出手,皇帝到底是不想牵扯太子的,“准!”过了良久,皇帝才微微的发出了一个声音,便只是一个字,让众人都放下了下来,看来,这杨泽是一定逃脱不了!
平尚书退了下以后,众人便又安静的等在那里,殿上的凌乱已经被宫人收拾的干净,便是连那瞧不出样子的信件也收了起来!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每一柱香仿佛都是一种煎熬,夜便是慢慢的深了起来,众人坐在那里确实没有半分的睡意,如今这厩算是要出大事了,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个紧张的,便是吴婕妤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到底算的上皇后一党,如今杨府出了这般的事情,她的心里到底怕她也会受到牵连!
终于,殿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宫人赶紧的打开殿门,却见得平尚书于聂阁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便是瞧见他衣衫凌乱,上面沾满的血迹!
“参见皇上,微臣便是将杨大人带回!”平尚书与聂阁跪来下来,他便是说完,众人才瞧出那人原是杨泽,只是为了弄出了这般的摸样,连那束发都没有带,那头发便是全数的散了下来,将整个脸挡了起来!
“皇上,皇上未曾冤枉,求皇上为微臣做主!”杨泽跪在地上,却是不住的求饶,身子更是不由的往前爬了起来,用手赶紧将当着脸前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了他还算干净的面容!
“平尚书,将此事一一的道来!”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瞧向杨泽一眼,直直的在一旁的平尚书!
“回皇上,便是在西郊的一个茅草屋瞧见的杨大人,只是,官兵到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已经察觉,便是逃了出,还有一个逃的慢的,因为抵死反抗,却是被官兵错手处死,之上,他身上的令牌,却是楚国王府的令牌!”平尚书说着,便是从衣袖中将那令牌取了出来,果然是楚国的标记!
“杨泽,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拿着那令牌细细的瞧了眼,越瞧心中的怒火便是烧的厉害,猛的将那令牌扔向了杨泽!
杨泽只顾着匍匐在地上求饶,却是不防备,被那令牌砸的正着,便觉得头上一热,手轻轻的碰触到额头,不由的惊呼出声,“血!”他猛的瞪大了眼睛,手似乎有些个颤抖,“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微臣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微臣醒来的时候,便是瞧见平尚书带人冲了进来,便是不由分说的将微臣带走,微臣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杨泽微微的抬头,瞧着皇帝那吓人的脸色,心中一惊,也顾不得额头上血迹,赶紧的叩头,他心中一片的狐疑,他明明是收到太子的书信,约他在那里见面,他便是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便偷偷的跑了出,却没想到是两个陌生人,他刚觉得不对要退出来的时候,便瞧的平尚书带人走了进!
杨泽虽然算的上没有什么心机,可却也知道不能将此事说了出来,即便真是太子送的信,可是,他也算的上违抗圣旨,更何况他要是将太子说出来,只会将太子拉下水罢了!
“来人,杨泽勾结楚国,证据确凿,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皇帝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杨泽的解释,当初杨泽被禁足,皇帝并没有怀疑他真与楚国勾结,便也只是下了命令将他看押,却没有派自己的人过,若是杨泽真的有心要出,想来却也是有办法的,而且瞧他的样子,分明就是与官兵争斗过,不然为何会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皇上饶命,皇上微臣冤枉!”杨泽一听到是有点傻眼了,他根本没有显到皇帝会这般的决然,整个身子便是趴在了地上,却是不住的叩头,这是,皇帝的侍卫,却是不认他这一套的,无论他怎么挣扎,却是逃脱不了别的挟制!
“皇上饶命啊,皇帝妹夫饶命啊,便是看在妹妹的面上,饶过微臣吧,微臣是被冤枉的!”杨泽吓的厉害,不由的喊出声来,便是没想想,有邪终究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还口口声声喊皇帝是妹夫,简直就是好笑,尤其是皇后刚刚的表现,杨泽想要靠皇后的那颗大树,便也是不可能的了!
纳兰静冷眼瞧着杨泽被拖了下,不由的冷哼一声,他当初该是多么的盛气凌人,便是还在刑场上要除掉自己的舅父,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杨氏一门,败也就败在杨泽的身上,杨国公算的忠心,便是那日在对付那迦的事情上,终究更博得了皇帝的信任,而皇后,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便是不帮母家求取功名,让杨泽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侍郎,这么多年的隐忍,怕是只是为了那更高的位置!
可是,杨国公得了皇帝的信任,刚带兵出了边关,杨泽也暂代了兵部尚书一职,可偏偏他太心急,便是那日在刑场上突然要对宫将军动手,便是露出了他的目的,而今,却是在这非常的时刻,便只是仅仅的因为一封书信,便傻傻的赴约,不得不说,想要成功,需要很多人努力,可是,失败,却仅仅的需要一个人,皇后苦心不惜毁了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终究是没有救了杨泽,如今,他不想着该作何的解释,还口口声声的唤皇上为妹夫,那一声妹夫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催命的符咒!
“启禀皇上,如今凶手已经查出,便是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殿里刚安静下来,却是瞧见聂阁突然跪在地上,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她本想开口,却是被聂阁抢了先,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这皇帝刚说了后宫不得干政,自己虽然贵为郡主,却也没有谈论国事的权利,可是,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此时不将此事提了出来,怕是以后跟没有机会,她心里清楚,她便是说出口,便一定会受罚,可是,却没有合适的人选第一个开这个口,没想到,聂阁会主动说了出来,纳兰静微微坐定了身子,心中不由的感叹,希望,聂阁的这份心思,表姐能有一日瞧见!
“求皇上还宫府一个清白!”有了聂阁的带头,便是那些个武将都跪了下来,武将的声音本来就响亮,却是在这深夜,似乎更能够穿透大殿,直上云霄!
皇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的想到皇后的话,莫不是这聂阁真的喜欢纳兰静,为了纳兰静才带头说了这般的言语,只是,众位大臣到底在这里瞧着呢,有些个话终究不能问出口,“传朕旨意,让战王官复原职,令赐两天百亩,着封宫夫人为正二品诰命,封韵宁郡主为从一品韵宁贵郡主,特赦战王可在府休整一个月,务须早朝!”皇帝终究是出了出来,不过,却是称宫将军为战王,而并非宫将军,便也就是即便是宫府的人无罪释放,也不会再将兵权放在宫将军的手上,再加上休整一个月,便是要将宫府的权利架空,空有其名,没有实权!
“皇上英明!”众人赶紧的行礼,这无论如何皇帝也将宫府的人放了出来,还赏了些东西,而且,宫将军到底是大庸皇朝第一个异姓的将军,他们心中的怒火便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出了大殿的时候,纳兰静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如今宫府终于无罪释放了,她的心依旧沉的厉害,秋月与流翠一左一右的扶着纳兰静,心里头却也没有缓过神来,毕竟在大殿上也算的上是在生死游走了!
本来这么晚的时候,宫门已经关了,可是因为出了这般的事情,宫门特意没有关,便是为了让这些个大臣们出,出了玄武门,纳兰静便是才能坐上了轿子,刚进了轿子,便是感觉到一股子不同的气息,这轿子里头黑了厉害,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要悄悄的退了出!
“嘘,是我!”便听到一个男子轻轻的说了声,手指便是放在纳兰静的唇间发出一个嘘的声音,纳兰静清晰的感觉到那男子指尖上的冰冷,可是,脸上却觉得烫了厉害!
------题外话------
我木有加班,好幸福的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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