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疼,宋一念咬紧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异,可细微的颤音还是无法控制:“时越,你和陆书瑶这个月月底就要订婚了。”
男人闻言轻笑,与她额头相抵:“所以呢?这和你反抗我的安排有什么关系?”
“时越,还要多久……你才能放过我?”她颤抖着嗓音,视线却近乎偏执的看他。
男人最后一丝虚假的温和也完全褪去,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凉得似雪:“才读了几天书,就把性子读野了。”
他声音极低,离她极近,犹如情人般在她耳边呢喃细语:“念念,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人蛊惑?这样的你,我如何能放心让你离开我身边呢?”
他轻笑,凑过去吻她:“不去读书了好不好?就在我身边呆着,你说这个安排怎么样,念念?”
这意思就是既然她这么不听话,那也没必要去读书了。
这个念头,应该是从在校门口听见她说想住校的时候就有了吧?
宋一念何其了解时越,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确实一直都在故意激怒他。
不破不立。
时越骨子里的疯狂偏执她切身体会过,不赌一次,她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时越,这么多年,当年的收养之恩,我自认还得差不多了,你也已经快要订婚,我们到此为止吧,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她一字一句,完全踩中他的阴暗面。
男人眼底戾气横生,之后长达半个小时的车程里,宋一念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等回到时家,她整个人汗水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虚软得连一丝力气也没有。
被时越打横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她身上衣服依然整齐,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
他抱着女生往房间走,身上夹裹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客厅里,打扮精致优雅的陆书瑶远远迎上来,脸上带着笑意:“啊越,你——”
话未落,看见他怀里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少女,陆书瑶脸上笑意一窒。
时越对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抱着宋一念越过她,朝二楼房间过去。
……他会选陆书瑶,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亲口对他保证,以后会待宋一念如姐妹,她有什么,宋一念就有什么。
等回到房间,他把女生轻放在床上,可能是在车上发泄过一回,他这会儿情绪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伸手摸了摸女生有些苍白的脸,他俯身亲了亲,声音又是往日虚假的温和。
“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晚饭我让刘妈送上来。”他嘱咐了一句,而后起身就要出去。
床上的女生却在这时蜷缩起身体,有些痛苦的捂住小腹,唇间溢出低低的闷声,像是痛到极致,终于压不住疼。
宋一念从未在时越面前示过弱,也从未装病博过同情,她向来清冷独立,哪怕被他禁锢折断羽翼,也依然自有傲骨。
所以听见她压抑到极致的闷声,时越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刚才在车上真的太过火了。
他没犹豫,折回去,伸手覆住她小腹,神情有些懊恼,说出的话却是:“疼也是你自找的,以后不想难受,就别再说今天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