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蹲下身,抓着他的衣领,他没办法忘记十五年前的夜晚,他们跟关天赐交战后躲在破土房里疗伤,他的脸上被关天赐手上昂贵的手表刮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伤口还极其地深,他们没钱买药只能忍着痛随便摘了一些土草药敷上。
就在他们一群孩子在疗伤的时候,好几辆警车呼啸而来,数十个民警冲进土房子,帮他们七八个孩子都抓进了警车,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会连原因都没有问就把他们抓上车送进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后一个身穿白衣看起来高贵的夫人走到他面前。
“你今天是不是打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那夫人表情严肃,他傻愣住了,想到那个把他伤成这样的男孩子,不禁觉得自己货闯大了,这些有钱人是可怕的魔鬼。
“快说,有没有。”那些警察拿了钱什么对于这些乞丐一个也不放在眼里,推着黑子的身子让他快说。
“有……有……可……可。”
因为害怕,他开始紧张地结巴,那个夫人却没有让他把话全部说完。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吗?王警官,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让他在外面游荡,我们天赐的安危根本就是受到威胁了。”
听到她这样说话,那个王警官赶紧点头哈腰。
“是是是,让你老人家在这个时候走一趟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好好惩罚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是的,不是的,是那个人,是他把我们打伤的。”
那个时候的黑子看着那个高贵的夫人拂袖而去,他抱着王警官的小腿急忙解释,但收了钱的他,一点也不听他说的任何一句话直接把他踢开跑去迎送徐清平。
黑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被搅在黑暗的漩涡里,本来的他们是在外面以乞讨为生,进去后未成年的被送去了孤儿院,只有他就在监狱里,开始没有出狱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别人都出去了他还在里面,新人出去了他还在里面,他脸上的伤慢慢腐烂化脓,怕他死在监狱的警察把他抓去包扎,那只受伤的腿没有得到好的治疗环境也因此报废。
知道八年后,新来的派出所所长,他查看了所有的监狱资料,只有他的资料最不详细,才被他重新调查,直到出狱那天他才知道自己八年的光阴是因为一个叫关天赐的有钱人而在监狱里逝世的,从此他就开始了对他的憎恨。他恨不得把他杀了,却一直没有机会靠近。
关天赐模糊地看着他,他没办法为他的遭遇做解释,因为徐清平当年做法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沉浸在失去双亲的痛中,他被送到了国外修学,每天的事情就是努力学习,努力地做一个担当起关氏的继承人,如果不是时不时的梦,他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他问他,两个人就像小时候的样子,不远处的施少白已经将冰冷的手伸进顾倾如衣服里,她的双手被他死死地控制在后面,越挣扎他的动作越快。
“杀了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关天赐,八年的时间,你该偿还的是我八年的时间,还有的就是这条腿。”
黑子激动的吼声回荡在雨中,关天赐又开始蹬着被抓着的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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