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医院,让施少白到那里接受治疗,凯莉,能做的我们会帮你,但不能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顾倾如歉意地看着她,施少白有这么一个爱他的女人,这一生足矣。
“谢谢你们,我明白了,谁做错了,就该接受惩罚,我真心希望他能够醒来,醒来后可以重新开始。”
凯莉离开了杨家,顾倾如变得沉默,她在想关天赐,他现在吃饭了吗?他伤口还疼吗?他的十五岁是不是也快乐的,所以现在他没有长大后的沉重。
回到房间里,顾倾如拿起桌子上的熊布偶,它还是那个表情望着她。
“傻瓜,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忘记了所有,却发现自己的父母在这个时候消失了,是不是无助得不知所措。”她想起他今天那样空白的眼神,她想着他一定会感到害怕吧,三十岁的身躯里只有十五岁的年龄。
“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父母去世了,那个时候诺大的关家只剩下我还有奶奶,所有的董事都反对我接手整个公司,而我的奶奶为了保住关氏就掌握大权独挡一面。”
在静吧的时候,他那样叙述着他过去经历过的痛,他甚至不愿意多提那个时候的他又怎么一个人到国外学习,又怎么坐上那众目睽睽的位置,顶着被害的危险,就像他说过的,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软肋,他的软肋注定会把他摧毁掉,可她却没有选择相信他。
顾倾如沉浸在他们的回忆中无可自拔,她想见他,想要守护他,这次,换她来守护他,让他不受伤害。夜晚的关家变得安静,徐清平已经去休息了,关天赐却睡不着,他看着环视诺大的房子是如此的安静,如果他父母在的话,他们现在应该讲着白天的趣事然后看着电视。
他停留在的是他和那个小乞丐打完架,然后受了很重的伤,是苏伯伦带着他回来的,然后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事情,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了。
突然想到白天的那个女人,她说她再也不会离开他的身边,她会一直守护他,会一直爱他。
关天赐转动着轮椅准备回房间,他想自己有些搞笑,怎么会想到那个翻墙的女人呢?
就算是现在他只有十五岁的记忆,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那样的女人,长相平庸,听奶奶说她还是个妓女的女儿。
关天赐摇了摇头,躺在床上想要睡去,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看得入神。施家接受了法律的制裁,关天赐父母之谜还没有完全真相大白,顾倾如拿着报纸认真地看着,她看到施少白已经回去了美国,只有他父亲入了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他能够接受治疗就好了,不是吗?吴亚楠和杨炜都去上班了,她在网上找了一份编辑的工作,每天早上都会上网浏览然后在中午的时候搭着班车到关家,在关家大门外面等待着,等待着可以看到关天赐出来。
因为徐清平的禁足,她不能进关家去看他,只能在外面或是听着杨炜告诉她他的恢复状况。
她眼巴巴地看着大门里面,每天都来的缘故,所以她知道关天赐每天午后都会在整个关家散步,刚开始是苏伯伦推着他,而这几天他已经自己走了,可他一步也没有走出来过。
远远地望着他的身影,这样就让她感到满足了。对于黑监狱的黑子她没办法做什么,只能时不时地去探望,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黑子最后会走向死亡,而他吃了八年的牢狱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