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缅怀感觉。
此刻,那名容貌干瘦的男子讲述完纪律,环顾一周当看见庆和时,不由举步迎了过来,然而没走几步,他又发现了身着紫色官衣的余长宁,脸上顿时露出了惊疑不定之色,问道:“庆博士,不知这位大人是?”
未等庆和介绍自己的身份,余长宁已是爽朗笑道:“本官乃是新任国子监祭酒余长宁,不知这位夫子如何称呼?”
此言一出,满堂顿时想起了一片倒抽凉气之声,不少学子惊讶地望着笑容满面的余长宁,不敢相信新任国子监祭酒竟是如此的年轻。
干瘦男子从恍然中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拱手一礼道:“在下乃算学院博士陈长青,见过祭酒大人。”
“陈博士不必多礼。”余长宁上前伸手一扶,笑问道,“莫非这算学院就是由你们两位博士负责教导?”
庆和笑道:“启禀大人,算学院共有三名博士一名助教,因为杜禹英博士现在已经升任为国子丞,目前还没有新的博士前来填补杜博士的空缺,所以只有我们两博士一助教。”
陈长青亦是笑着开口道:“余驸马的大名吾等都是如雷灌耳,昔日杜博士在的时候,便说大人你乃是当世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大人能够担任国子监祭酒,真是吾等之幸。”
身在高位,自然会听到不少马屁,余长宁荣辱不惊,淡淡笑道:“陈博士过奖了,本官今日前来是观摩算学院季考,不知多久可以开始?”
“马上就能开始,请大人入席就坐,我等立即组织考试。”陈长青说罢一礼,大袖一甩立即昂昂下令道,“季考开始,众学子准备。”
话音落点,学子们立即拿出一个竹子制成的器具,开始操作了起来。
这竹制器具名为“筹算”,广二分,长三寸,正策三廉,积二百一十六枚成六觚,虽不是算盘,但已经初具算盘的原形,而运算规则是:十进位值制记数法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而且还可以利用筹在算板上各种相对位置排列成特定的数学模式,用以描述某种类型的实际应用问题。
余长宁看得半响,不由暗暗一叹,因为他觉得这筹算不仅比算盘大了不少,而且抄作起来专业性更强,没有几年的功夫根本不能掌握其精髓,远远没有算盘那么容易推广,要不多久自己将算盘发明出来,改善唐朝的算学如何?
心念及此,余长宁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是大妙,不仅是珠算,还可以发明出阿拉伯数字、乘法口诀、计算公式等等,一经推广,必定可以为算学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余长宁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制作算盘,待到陈长青宣布考试结束方才恍然回神。
见余长宁坐在案前含笑不语,庆和立即走上前来拱手问道:“大人,算学季考已经结束,学子们聆听你的训示。”
“训示不敢当,今日本官想与算学院的各位学子们交流一下算学心得。”余长宁含笑站了起来,望着学子们盈盈的目光开口问道:“本官在这里想问一句,什么叫做算学?不知有谁可以回答?”
话音落点,台下顿时一阵轻轻的骚动,学子们显然都没意料到余长宁竟会问出这个问题,就连庆和与陈长青两位博士,也露出了微微错愕之色。
就在厅内轻轻议论之际,谁也没注意到一道曼妙的身影突然走入了门槛,正是负责巡考的杜禹英。
刚才走入院中,杜禹英已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余长宁的声音,待到听明白他问的问题后,杜禹英不由加快了脚步,因为余长宁的一席话同样也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她想听听,究竟他会说出什么新颖的看法。大厅中良久无人应答鸦雀无声,半响之后,终于有一个青年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启禀祭酒大人,算学乃是通过数字间的排列计算,把数和数的性质、数和数之间的四则运算在应用过程中的经验累积起来,并加以整理的学问。”余长宁微笑说道:“你的勇气不错,但是回答却照本宣科毫无新意。在本官看来,算学乃是世界上最奇妙的科学,它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诗》、《书》、《礼记》、《周礼》、《春秋》、《易》等等儒家经典,大家能够成为算学院的学子,一定要觉得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