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突然对着房玉珠道得一声:“禹英,我们快跑。”说罢丢下尚在愣怔的房玉珠,转身就跑。
婉平美目一凝,一声轻喝绕过房玉珠朝着杜禹英追去。
房玉珠知道杜禹英是有心替自己将敌人引来,心里虽然万般难过,但还是只得咬咬牙朝前跑去。
杜禹英哪是婉平这般武艺高强者的对手,没跑几步便被婉平生擒,见到房玉珠已是平安脱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望着婉平冷冷道:“敢问阁下为何无故抓我?”
婉平冷冷道:“房姑娘你不用再跑了,我家公子特地从长安城来找你,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
杜禹英这时才发现对方也是与自己一般易钗而弁的女子,她有心替房玉珠拖延逃跑的时间,冷哼一声道:“你家公子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掳人。”
婉平笑道:“房姑娘待会见了我家公子便会知晓,跟我走吧。”
长乐公主站在戚府前院默默地等待着,弘农县县令垂手立在旁边,心里默默思忖道:“只怕这位公子要找的人并不是她的朋友,否则朋友见面岂有仓惶而逃的道理?说不定此事牵涉到宫内机密要事,嗯,看来我还是少问少管为妙,免得不小心卷入其中。”
长乐公主却不知道弘农县令此刻的心思,当看见婉平终于抓住一人走出了巷子,长乐立即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快步走上前去正欲问话,突然那人抬起了头正巧与公主四目相对,霎那间,两人同时娇躯一震,皆是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杜禹英失声道:“你是……长乐公主?”
老县令本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站在远处默默观望,闻言心头陡然一跳,冷汗瞬间流遍全身,闭上眼睛暗暗嘀咕道:“非礼勿视,非礼勿看。”
长乐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好气又好笑道:“婉平,我让你前去抓房玉珠,你怎么将杜禹英抓了回来?”
婉平这才知道抓错了人,红着脸道:“糟糕,刚才我一定是被她骗了,原来那名女子才是房玉珠。”
长乐公主喟叹一声,急忙转身下令道:“县令,急忙传令封锁四门,不许任何人等进出城门。”
老县令早就不想淌这不明不白的浑水,连声应命后带着衙役快步去了。
见长乐公主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杜禹英也不行礼,冷笑道:“公主殿下突然出现在弘农县,刚一照面便令人将我抓起来,不知是何原因?”
长乐公主凤目闪烁着摄人的寒光,冷冷道:“少废话,房玉珠现在何处?你快告诉本宫!”
杜禹英轻叹一声道:“本来玉珠刚才的确是与我在一起,但公主令人这么一追,我便与她失散,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长乐公主尚在沉吟,杜禹英又是冷哼一声道:“禹英好歹也算朝廷命官,公主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抓起来,难道就不觉得失礼么?”长乐公主心乱如麻,也没心情与她计较言语冒犯,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婉平,将杜姑娘放了。”婉平应了一声,松开纤手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