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到蒙蔽,臣觉得还是情有可原。”
李世民欣慰一笑,给了余长宁一个赞许的眼神,这才肃然说道:“韦庆嗣,你无信谗言冤枉天子帝婿余长宁,门下之徒为非作歹高利害民,实在罪行深重,不过朕念你是初犯,加之年老糊涂,就责罚廷杖二十,以儆效尤,望你好自为之。”
韦庆嗣惨然一笑,虽然保住了性命,然而二十廷杖一定会将屁股打得开花,说不定还会传为长安笑柄,但帝命岂容违背?只得跪地谢恩。
君命一下,便有四名亲卫昂昂而入,将跪在地上的韦庆嗣如抓小鸡般拎起叉了出去,不用问一定是将他带到皇宫广场行刑。
李世民轻轻一叹,像是感叹韦庆嗣的愚昧,半响才转头问道:“余卿,这次虽然是韦庆嗣冤枉于你,且当街打架行凶乃是为了学子安全,不过你做得还是非常不妥,朕就罚你半年俸禄,望你以后谨慎做人。”
半年俸禄不过数百两银子,在开酒肆的余长宁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立即拱手领命。
家主被天子杖责的消息传出,左卫大将军韦治立即大惊失色,急忙进宫向韦贵妃禀告。
得知事情经过,韦贵妃纤手一拍长案,又怨又怒地冷哼道:“未有把握便冒失反诘,族叔也未免太糊涂了,不仅自己挨了一顿板子,而且还丢脸于人前,更害得整个韦氏都抬不起头来。”
“小妹,现在说这些亦是无用,当务之急是我们该如何补救。”韦治立即忧心忡忡地一叹,毕竟整个韦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为韦氏族人岂能独善其身?
韦贵妃蹙着眉头思忖半响,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京城豪门贵胄用三成放贷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陛下不知道罢了,这次被驸马都尉余长宁无意撞破,陛下心里一定会暗生警惕,为此,我们可以令人散布谣言,造谣余长宁曾向陛下暗中禀告贵胄们高利放贷之事,如此一来必定风声鹤唳,人言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贵胄们大为惊慌的同时,必定也将迁怒余长宁和长乐公主。”
“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韦治拍手一赞,哈哈大笑道:“不用我们韦氏出手,那余长宁便惹了众怒,当真是绝妙至极!”
韦贵妃嘴角勾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若没有几分手段,本宫岂能成为三宫六院之首先?阿兄放心,对于韦氏本宫不会坐视不管,余长宁带给族叔的屈辱,我要他十倍百倍地奉还!”
对于韦贵妃的毒计,余长宁却是茫然无知,此际,他正向罗凝言及汉和公主即将到来之事。
汉和公主乃高句丽王独女身份尊崇,加之在突厥之时曾救余长宁于危难,罗凝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令冬梅和画眉布置府邸,准备迎接汉和公主。
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余长宁摇手笑道:“姨娘,瑶瑶个性随和易与相处,府邸只要略加布置便可,不用这样大肆铺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