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将来公主府拜会长乐公主后,也未让余长宁相送,便径直离去。
余长宁回到府中已是夜深,刚刚踏入栖凤楼内,不料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过来,对着余长宁劈头盖脸地问道:“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莫非是与那番邦公主在一起?”
余长宁错愕一望,当看见竟是晋阳公主时,不禁哭笑不得地说道:“本驸马作什么事情好像与公主你无关吧?对了,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入睡?”
晋阳公主愤愤不平地怒声道:“今晚你一直没回来,致使皇姐神情落寞哀怨,本宫身为皇姐之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你若胆敢冷落皇姐,我李明达一定不会放过你。”
余长宁这才勉强听明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晋阳公主是责怪他晚上没有回家,惹长乐公主不高兴,所以前来兴师问罪,心念及此,他释然笑道:“公主,我与汉和公主夫妻团聚,聚在一起自然有很多话要说,此乃无可厚非之事,相信长乐公主也会理解。”
晋阳公主依旧不折不挠道:“那番邦公主出生蛮夷,茹毛饮血不知礼数,岂能有我皇姐这般美丽动人?余驸马难道还被她迷住了不成?”
听她这样说瑶瑶,余长宁心里暗暗有气,冷哼道:“此乃本驸马的家务事,好像也不需要公主你在此多管闲事,时候已经不早了,望公主还是早点就寝为妥。”说罢也未理睬李明达,径直上楼去了。
“余长宁!你……你,可恶!”李明达气得美目含泪,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总觉得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了一般难受。
咬牙切齿地思忖半响,晋阳公主嘴角抽出了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冷笑,暗暗道:好你个余长宁,既然你这般迷恋那番邦女子,明日本宫便要给她好看!
翌日辰时日上三竿,余府和公主府都是热闹忙碌了起来,仆役们洒扫庭除,掸灰抹尘,一身华贵衣饰的罗凝亲自来到前院指挥侍婢们摆放盆栽,一切只为了迎接汉和公主凤驾亲临。
相比起家人们的忙碌,余长宁睡到辰时初刻方才离榻梳洗,戴玉冠着锦袍,他懒洋洋地走出门外,一问婉平,才知长乐公主已是去了余府之内。
瑶瑶虽晚于长乐进门,但由于其尊贵的身份,所以不能把她当作妾侍对待,因此进门第一件事并非是拜见正妻长乐公主,而是前往余府拜会从未蒙面的严姑罗凝。
而拜见完毕之后,罗凝还要将余长宁和瑶瑶带去祠堂焚香告知先祖,正式承认瑶瑶的余家媳妇身份。
用罢一盏莲子羹,余长宁用锦帕抹了抹嘴角,方才朝着余府而去。
刚行至后园,突然看见晋阳公主提着一个布袋迎面而来,她突见余长宁竟是有些慌乱,急忙将布袋藏在了身后。
余长宁微微皱眉,上前问道:“公主,你身后藏的是什么东西?”
晋阳公主怒道:“本宫买什么东西难道还需要你允许不成?快快闪开!”
余长宁总觉得李明达看起来有些心虚,不便多问,只是善意提醒道:“待会将在公主府内举行午宴,届时晋阳公主也需参加出席,你不要忘了。”
“知道了。”李明达应得一声,这才一溜烟地跑了。
望着她的背影,余长宁不禁对这处于青春期的活泼少女报以无奈苦笑,穿过后园月门进入了余府。
此刻罗凝刚将府邸布置完毕,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府中一片祥和喜庆。
余长宁正在啧啧称赞之际,罗凝已是走过来责怪道:“怎么现在才过来?还不快去迎接汉和公主。”
余长宁领命点头,行至前门发现余长致,余长远早就在此等候,让人意外的是,薛仁贵、罗瑜、李谨行三人全都不请自来了。
见状,余长宁惊喜莫名,笑问道:“你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罗瑜哈哈笑道:“今日长宁迎接汉和公主如同小登科,兄弟们岂有不前来庆贺的道理?薛大哥、谨行兄,你们说对吗?”
薛仁贵笑道:“瑜弟说的不错,长宁好事临近,我等弟兄自然不请自来。”
余长宁微笑颔首,望着李谨行道:“听闻谨行与刘府小姐亦是好事将近,不知何时举行婚礼?”
听他提及刘小姐,李谨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昔日若没有余兄弟的相助,只怕现在还是水中花镜中月,瑾行与刘小姐已过三书六礼,待到黄道吉日我便迎娶她过门。”
得知李谨行也快成亲,余长宁止不住的兴奋,又说笑了几句后,在几人的陪同下登上白马,朝着国驿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