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上拂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颓然放下手臂,喃喃自语道:“算了,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
想起他刚才那句“紫若”,柴秀云恍然明悟,暗道:莫非余大人还钟意那苏紫若姑娘?被苏姑娘拒绝之后,才在这里借酒消愁?“
心念及此,柴秀云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她毕竟不是瞎子,早就发现余长宁时常望着苏紫若的背影发神,原本她只以为这只是男人对漂亮女子特有的欣赏,现在仔细想来,只怕余长宁与苏紫若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不简单又能如何?这多情驸马的风流韵事难道还少么?就连自己的好姐妹玉珠,也同样对他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多一个苏紫若又有什么关系了。
虽是如此作想,然而柴秀云心头却陡然掠过一丝凄凄然的感觉,不知为何竟想起了昔日护送文成公主和亲时,他亲自替自己吮吸肩头脓毒之事,虽然事急从权,但毕竟冰清玉洁的女儿身被他轻薄,即便以后嫁作他人之妇,只怕这段回忆也很难抹去。
柴秀云面色复杂地注视余长宁半响,只见他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模样虽称不上一等一的俊俏,却还是能够撩动少女的心弦。
“若是能够如玉珠一般,成为他的妾侍,似乎也挺不错的。”
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柴秀云陡然就呆愣住了,半响才哑然失笑道:“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如此风流成性的人,岂配成为我柴秀云的夫君!”
说完这一句,柴秀云突然促狭之心大起,对着余长宁作了一个鬼脸,这才转身脚步轻盈地去了。
余长宁恍惚未觉,睡如死猪。
……
翌日醒来,余长宁头痛欲裂,望着满地的酒壶不禁摇头苦笑。
想及昨天柴秀云似乎来过,也不知醉酒之后的自己可曾言语冒犯了她,余长宁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了起来。
吩咐仆役打来热水,一番沐浴擦洗,身上萦绕不散的酒气顿时消散,余长宁将湿漉漉的长发简单挽起,穿上一件燕居常服便翩然走了出去。
行至院中,却见柴秀云轻步走来,余长宁不由停下脚步招呼道:“柴将军,早啊!”
柴秀云望了望已经快上三杆的太阳,无奈笑道:“余大人,现在已经不早了。”
“哦,是吗?”余长宁讪讪一笑,语气突然有些支吾了起来:“嗯,昨天本官醉酒,也不知可有言语得罪将军,如果有,还请将军恕罪。”
闻言,柴秀云平静如常,淡淡说道:“昨日大人只是殷情邀请秀云饮酒,并没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多虑了。”
余长宁点了点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笑道:“如此就好,对了,不知将军现在到来可是有要事商量?”柴秀云回答道:“非也,是剑斋欧宁羽前辈来了,说要面见大人。“话音落点,余长宁头皮陡然一阵发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