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比如那两个不太安分的司业,这段时间情况如何?”说完,余长宁对着杜禹英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他们啊……”杜禹英略微思忖了一番,似乎在斟酌如何说来最是合适,半响之后失笑回答道:“自从祭酒抛出了那块肥肉之后,两只饿虎一直横眉以对恶斗不休,经常在学院内针锋相对的争吵,希冀能够压对方一头成为右司业。”
“权利,的确是一个能够令人疯狂的东西啊。”余长宁满是感叹地笑了笑,“只要化解了他俩的联盟合力,我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右司业之位,就让给王正奇吧。”
杜禹英轻轻颔首,虽然她也觉得王正奇是右司业最好的人选,却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祭酒,为何你会属意王正奇?”
余长宁笃定笑道:“在国子监内,罗东梨比王正奇资历老、人脉深,门生故吏更是遍布朝野郡县,若是让他当右司业,只怕不会安分守己,说不定还有架空本官的危险,而王正奇对本官的威胁就要小多了,加之本官在此事中对他搭手帮忙,他也会念及这段恩情。”
杜禹英笑道:“还有一点大人没有说出来,若是王正奇比罗东梨高了一头,以罗东梨气量狭窄的秉性,以后一定会对王正奇多番挑衅,祭酒便可居中调停,坐享渔人之利。”
余长宁摸了摸鼻头,悠然笑道:“听禹英如此说来,本官像是特别有心计一般。”
杜禹英悠悠一叹道:“人在其位必谋其政,大人贵为祭酒,自然须得权衡利害,这也是人之常情。”
余长宁颔首一笑,突然想起一事,关切问道:“李承乾谋反一事牵连甚广,许多与他有交情的人都受到了牵连,令兄杜荷与李承乾交情笃厚,不知情况如何了?”
听他提及此事,杜禹英洁白的贝齿咬了红唇半响,这才郁郁一叹道:“家兄目前罢官在家,整日借酒消愁,禹英也是茫然无计,不知该要如何劝说。”
余长宁也是一声叹息,说道:“谋反毕竟是十恶之首,陛下龙颜大怒也是情理之中,待到几天他气消了,自然会念及昔日杜大人之功,而让杜兄官复原职,你也用不着过多担心了,有时间我也会在陛下面前替杜兄说说好话的。”
“好,禹英多谢大人。”杜禹英立即感激行礼。
沉默了半响,杜禹英神色突然有些复杂,问道:“对了,不知祭酒准备多久娶玉珠过门?”
余长宁笑道:“目前襄国郡公府还在装潢修缮之中,初步时间定在正月末或者二月开春,公主府已经开始准备三书六礼,到时候便前去下聘。”
“你们多经磨难最后终成眷属,实在羡煞旁人,余大人,玉珠可是我的好姐妹,她浑不计较妻子名分成为你的妾侍,你须得好好对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