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时光中,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美好年华弹指过,回首容颜已沧桑,人生,真是太短了。”
说完这句话,余长宁突然起身抱起桌案上的酒坛,替欧宁羽和自己倒了一碗浓稠的米酒,笑道:“所以先贤才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欧师,长宁敬你一碗。”
欧宁羽悠然笑道:“说了这么多,这句话才是点睛之笔,好。”言罢,用那白如凝脂的双手捧起酒碗,仰头饮尽。
余长宁放下酒碗,轻笑出言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答谢欧师,我听紫若说,你已经答应替她担任昆仑剑斋斋主之职,这样一来,紫若便可以了无牵挂地与我在一起,如此相助之恩实在无以为报。”
欧宁羽沉吟了一阵,轻轻道:“是我将紫若带回剑斋的,这十多年来看着她练功习武出类拔萃,一步步地成为剑斋传人,我的心头真是特别的欣慰,然而万般没有料到的是,像来冷清如斯的紫若竟会喜欢上你,而且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见她如此痛苦时常偷偷垂泪,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决定。”
余长宁默然了一阵,笑道:“其实欧师不说我也知道,以前你也如紫若一般,有过刻苦铭心的爱人,对吗?”
欧宁羽眉梢轻轻抖了抖,淡淡道:“看来,你还没放弃从我这么套出话来,对么?”
余长宁闻言一怔,却见欧宁羽脸上已露出了促狭之色,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宁羽鼻端轻轻一哼,说道:“你上次故意骗我喝酒,想让我酒后吐真言,真将我想得太简单了,此事是陛下让你这么做的,对吧?”
余长宁尴尬道:“欧师真是目光如炬,长宁这点小心思怎能瞒过你的眼睛。”
“你知道就好。”欧宁羽瑶鼻轻轻一哼,嘴角溢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宁羽本是修道之人,陛下如此关心宁羽实在受之有愧,然而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余长宁小心翼翼地说道:“欧师,其实我曾偷偷打听过你往事,昔日你以剑斋传人之身统领江湖,更助陛下发动玄武门之变,然而不管我怎么调查,都没有发现你与任何一个男子过于亲密,所以我敢肯定,你心目中的恋人并非是你在江湖武林中所认识的,其后,我又询问过紫若你在剑斋内的情形,昆仑剑斋的弟子全为女子之身,欧师也不可能结识什么男子,我敢大胆推测,你所说的恋人,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你用来推搪陛下之词,对么?”
欧宁羽淡淡道:“余驸马忠于职守,的确调查得很是清楚,不过你得到的结论却是错误的,不管你信不信,欧宁羽并没有欺骗陛下。”余长宁硬着头皮道:“那不知欧师能对长宁坦露一二,也让我在陛下面前有个交代?”欧宁羽沉吟半响,仰望璀璨星空,眼眸中露出了淡淡的缅怀之色,低声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久得已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他是否已经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