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马车前,高尧便看见一个男子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车辕之上,呼啸而过的冷风吹动着他的衣摆,使之看起来如同御空飞行的仙人一般飘逸出世。
高尧正在好奇男子的身份时,那男子已是笑着开口道:“一别经年,王子别来无恙乎?”
“你,你是余长宁?”高尧瞬间认出了男子的身份,露出了无比震惊之色,震惊过后,他又惊又喜地高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长宁伸手作请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请王子移驾车厢,容余某细禀。”
“好。”高尧欣喜若狂地点点头,手搭车辕翻上马车,钻入了车厢里面。
来到小村庄内,侍卫立即寻得一间遮风挡雨的茅屋,吩咐村人送来热水热食后,又在屋内点燃了几个红通通的燎炉,屋内顿时暖和了起来。
再次看见余长宁,高尧的心里是五味陈杂的,昔日余长宁身为突厥国师前来高句丽求取和亲,自己听从吴王李恪的怂恿,派遣死士当街刺杀,然而没有料到的是,在父王发动兵变诛杀渊盖苏文失败的时候,正是余长宁的奋不顾身,让高句丽王室幸免于为难,其后王妹和亲突厥,阴差阳错地与余长宁结为了夫妻,余长宁也成为高句丽名正言顺地驸马。
这次,他又是奉天可汗之令率军远征新罗,统军八万担任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整个三韩都将在他左右之中,挟无上兵威已经灭掉了百济国,即便是高句丽,也不能对其等闲而视。
想着想着,高尧的心情更是复杂,嘴唇动了动却问不出一句话来,还是余长宁正色询问道:“不知王子为何会流落到此?而且还被别人追杀?”
高尧顿了顿,露出了一丝苦笑之色,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高傲,叹息说道:“余元帅乃我高句丽驸马,说起来也不是外人,那小王就坦言相告,现在父王被渊盖苏文软禁在寝宫之中,令不出门倍显凄凉,三日前我按耐不住想要偷偷前去将父皇救出来,不料却被禁军统领朴难升发现,好不容易才拼死出城,一路厮杀来到了这里,若没有余元帅相救,高尧必定已经尸骨无存了。”
余长宁惊讶问道:“什么?高句丽王已经被软禁了?”
“是啊。”高尧无奈地点了点头,又是深深一叹:“原本渊盖苏文是想废了父王的王位,立我的堂弟高宝藏为王,然而由于贵国东征高句丽形势不稳,所以渊盖苏文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将父皇软禁在深宫之中。”
闻言,余长宁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双目盯着摇曳的烛火半响,沉声说道:”现在王上身陷险境,余长宁怎能置之不顾?王子,不如我们又潜回平壤,想办法救出王上,你看如何?“
高尧心头一阵猛烈跳动:“余元帅,现在平壤城戒备森严,守军禁军全都效忠于渊盖苏文一人,如何能够轻易将父王救出来?”
余长宁点头道:“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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