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地露出了一丝顽皮之色。
余长宁笑道:“甄云心胸宽阔,倒也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乱吃飞醋,然而她现在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若再装成侍女般进进出出,还是有些不妥,德曼,我看要不正式替你们引荐一番,你看如何?”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金德曼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甄云躺在行军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是月上中天了。
她慵懒地展了展身子站起,走到铜镜边略微整理了一番发鬓衣物,这才精神抖擞地走到了前帐。
前帐牛油灯微微摇曳撒下一片光晕,余长宁正与金德曼跪坐在长案两端手谈对弈,轻轻的说笑声不时响起,看得出来两人似乎都很开心。
察觉到甄云醒来,余长宁站起身子笑道:“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一夜,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甄云展颜笑道:“即便再是困乏,三个时辰休息已是足矣,现在即便让我又是三天三天不眠不休,亦无妨。”
甄云尽管是在对着余长宁说话,然而美目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跪坐在长案前的金德曼身上,而金德曼也笑盈盈地回望着甄云,目光没有丝毫移开。
见两女这般模样,余长宁心绪一动,上前一步拉住甄云的小手,将她带到了长案前,笑吟吟地开口道:“两位王上午后已经见过一次了,现在我再郑重替你们引荐一番,德曼,这是我的结发妻子突厥汗王甄云;甄云,这是新罗女王金德曼,她也是我的红颜知己。”
一句“红颜知己”表明了两人亲密的关系,金德曼俏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站起身来柔声一礼道:“金德曼见过汗王。”
面对金德曼之礼,即便是甄云也不敢托大,她上前一步扶住金德曼的胳膊,笑道:“女王之名甄云早就有所耳闻,此番能够驾临突厥实乃突厥之幸,女王不用如此客气,今后你我以姐妹相称便可。”
若论年龄,甄云比金德曼小得几岁,金德曼微笑颔首道:“能与汗王成为姐妹,德曼幸何如之,好,那我就托大了。”
余长宁笑吟吟地伸出手臂搂住两女的细腰,说道:“有你们两人陪在我的身旁,余长宁才是幸何如之。来,先坐下再说吧。”
金德曼美目橫了余长宁一眼,那万般风情直看得余长宁为之沉醉,落座之后,金德曼亲自动手斟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捧到甄云眼前笑道:“妹妹一路风寒,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如何?”
“如此甚好,谢谢。”
甄云双手捧过茶盏,端到唇边微微地轻呷了一口,顿觉清香之味萦绕唇齿不散,慢吞吞咽下后沁人心脾。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此茶乃是德曼亲手泡制而成的,前来突厥的路途上,我俩坐在马车内时常煮茶对饮,下棋为乐消磨时间。”
甄云颔首笑道:“姐姐的茶艺果然高超惊人,甄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水。”
说完之后,她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长案棋枰上面,刚看得一眼,便露出了错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