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另谋他法便是。”
站在一旁的柳总领闻言大怒,喝斥道:“大胆,竟敢对将军无礼,信不信本将一刀剁了你!”
朴从傲然笑道:“在下来此,早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柳总领怒气盈然又欲开口,却见朴难升轻轻地挥了挥手,无奈之下,柳总领瞪了朴从一眼冷哼出声,将满腔愤怒压在了心头。
朴难升平静如常地问道:“金将军在心中说想率亲信归降,不知是怎么一个归降之法?”
朴从回答道:“此事关系到我家将军身家性命,将军自然非常的慎重,倘若贵国愿意接纳将军,将军便率领我等亲卫数百人选择时机前来归降,而将军留在金城的家眷贵国也需要一并接纳。”
朴难升点点头,突然冷冷笑问:“金将军的诚意本将自然愿意相信,然而投降我国不是一件小事,该有的投名状还是应该有的?”
“投名状?”朴从愣了愣,正色回答道:“我家将军能征善战,不就是最好的投名状么?”
“光凭此点却是不够啊!”朴难升双目中流淌着淡淡的光亮,“不知现在金将军可有掌控新罗大军?”
“主帅虽是余长宁,然我家将军依旧负责指挥新罗大军。”
“既然如此,那么本将需要的投名状便是金德曼与余长宁的头颅,不知金将军是否能够办到?”
“什么?”朴从顿时惊呆了,愣怔半响,方才拱手道:“朴将军,余长宁大营守卫森严兵甲重重,我们如何能够取他的头颅,你这不是说笑么?”
朴难升冷哼道:“本帅可没有说笑的意思,因为只有这样,方能体现出金将军的诚意。”
朴从思忖了半响,长吁出声道:“这一点实在难以办到,我们恕难从命,告辞!”说罢抱拳一拱,便要转身离开。
时才本是朴难升的刁难之言,为的便是试探一下金庾信的底线和诚意,见到朴从面露难色快要离去之后,朴难升心头的疑虑消除了大半,哈哈大笑道:“朴亲卫且慢,本帅那番话或许有些一厢情愿,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
朴从咚咚乱跳的心脏终于落地,转身询问道:“不知有何商量之处?”
“你转告金庾信,该有的诚意还是必须有,让他擅自斟酌一番,看看用什么来作投名状。”
“那好,末将会将此话带给将军的。”朴从说罢拱了拱手,这才出帐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远方,朴难升才回过神来,长吁一声询问道:“柳总领,此事你怎么看?”
柳总领沉吟一番,询问道:“既然金庾信有心投诚,末将觉得不如让他率军反攻大唐军队,待他们两败俱伤后我们再出兵坐收渔翁之利,方是上策。”
“你说得不错。”朴难升点点头,“不过尚不能清楚金庾信的投降是真是假,我们还须得试探一番再作决断。”
“是,将军英明。”柳总领躬身抱拳,态度恭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