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正酣,未及午时不少唐军便攀上城墙,城头顿时被一片刀光剑影所笼罩。
余长宁看了半响,长吁一口气微笑说道:“今日高句丽人似乎并没有多少抵抗之心,看来得知渊盖苏文死讯后,高句丽守军都知道失败已成定局,现在拼死抵抗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杜禹英点头笑答道:“不错,听闻陛下帝驾离平壤不到百里,但愿我军今日便能破城,陛下知道了一定会龙颜大悦。”
正在说谈间,响彻原野的喧嚣声突然停息,余长宁尚在奇怪当儿,突然听见城头传来了一片高声呐喊:“高句丽投降了,马上打开城门恭迎唐军入城。”
“擦,现在投降?该不会是请君入瓮之计吧?”余长宁立即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
杜禹英正色道:“平壤不过数千守军,即便是诡计也奈何不了我军,元帅,必定是守军内部发生了重大的变故,我们须得尽快控制城墙才是。”
余长宁点点头,立即下令攻城军卒作速控制城楼,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抵抗,身着红色甲胄的唐军将士已经布满了整片城墙。
余长宁下得云车刚行至城门处,那道包裹着铁皮的厚重铁门已是“轧轧轧”地慢慢洞开,手无寸铁的高句丽军卒拥着一人走出城门,那人长发披散浑身白衣,正是渊盖苏文之子渊男建。
渊男建双目含泪神情悲愤,孤身一人走到唐军阵前,对着余长宁深深一躬跪在地上开口道:“渊男建奉王上之命率领群臣投降,请贵军高抬贵手放高句丽一条活路。”
余长宁扬鞭一指,冷声问道:“今晨本帅已经给了你们投降的机会,没想到你们丝毫不珍惜,反倒拼死抵抗!大战进行一半出来投降,这又所为何也?”
渊男建跪地拱手哽咽垂泪:“启禀元帅,守城将军乃是家父亲信,眼见家父遗体悲伤不能自禁,故此才下令继续抵抗天军,王上知晓了这个消息后,立即派出在下接掌守军兵权放弃抵抗,恭迎贵军入城。”
“阁下身为渊盖苏文之长子,难道就不想替父亲报仇么?”余长宁奇怪一问。
沉默了好大一阵,渊男建这才悲声道:“高句丽败局已定,困兽犹斗只怕平壤城会寸草不留,王上为了城内庶民,故此下令投降,渊男建纵想替父报仇,然而也要顾全大局。”
余长宁翻下马背,将渊男建从地上扶了起来,口气淡淡地说道:“在大唐眼中,高句丽只有高建武一位国主,阁下口中的王上只不是傀儡伪王而已,本帅现在就入城取其冠冕,收押听后陛下发落。”
闻言,渊男建身子陡然一颤,脸膛也是雪白一片。
夕阳吻在了青山一角,西方天际浮动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动人晚霞,在一片欢呼声中,三万唐军进入了平壤城内,控制了王宫、府库、官衙、校场等等要地,圆月出升之时,平壤道行军大总管余长宁在苏定方的陪同下,带领五千铁骑开入了王宫广场。
步上二十九级台阶进入正殿,殿内全是手持刀剑的大唐军卒,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正在殿中王座上瑟瑟不安地发抖,当看见余长宁到来,立即飞步而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连连高呼元帅饶命。
当知道他就是当了一年高句丽国主的高宝藏时,余长宁心内不禁一声喟叹,挥手下令道:“王者不可辱,将他待下去好生看管吧。”
苏定方立即拱手应命,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军卒将高宝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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