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成为驸马,一定会给咱们家带来很大的改变,我们能不关心吗?”
“有什么改变,不过是娶个女人回来而已。”余长宁漫不经心地将锅中的菜肴铲入盘中,随手交给他道:“别磨磨蹭蹭了,快去送菜吧。”
余长致显然有些不满他的后知后觉,正色问道:“你莫非忘记了以前我给你比划的驸马拳,那些驸马过的是什么生活你知道吗?”
“什么驸马拳,我不记得了!”
“唉,你记性真差,听我唱给你听。”余长致清了清嗓门,晃着手比划道:“娶公主啊命凄苦,当驸马啊贱如狗,受凌辱啊没天日,命如纸啊早投胎,有来生啊再娶公主就去死!”
唱罢,他倏忽正色道:“长宁,这可是娶公主,搞不好是会出人命了,你莫非也想步入萧锐躲公主躲得钻狗洞的后尘?”
余长宁脸上丝毫不见动容,肃然道:“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不管长乐公主如何,我都情比精坚,屎不动摇!”
“二弟,你一定是小时候发烧烧坏脑袋了。”余长致喟然叹息了一句,竟不知该如何劝阻他了。
“二哥,你在厨房么?”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呼唤。
余长致一怔,笑道:“是长静,她今天怎么有空来酒肆,莫非也是专程来劝阻你的?”
余长宁淡淡笑道:“放心,我现在已是油盐不进,任谁说都不会改变初衷。”
余长致无奈一叹,正欲说话,却听见门外的余长静恭敬地开口道:“房社长,我二哥就在厨房,咱们进去如何?”
“房社长?原来还有客人。”
余长致释然一笑,刚瞄了一眼二弟,却见他已是脸色大变,焦急万分地道:“大哥,长静来了就说我不在,记得了。”说罢几个抢步跑到窗棂前,已是翻窗而出。
余长致见状大惊,急声道:“哎,二弟,窗外是……”
一言未了,便听到了“噗通”的落水声,余长宁脸上肥肉一抖,只得将最后还没来得及脱口的“水池”二字咽进了肚子里。
水池所幸不深,不慎跌入的余长宁慌乱挣扎了数下,已是踉跄地站起身子。
他一抹脸上的池水,又气又笑地睁开了眼睛,一看前方却又猛然愣怔住了。
池畔,两个漂亮的女子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一人白衣似雪,一人绿衣如春,皆是怔怔不说话。
半响后,那白衣女子首先回过神来,惊怒交集地开口道:“二哥,你跳到池水里干什么?还不快快出来!”
余长宁好不尴尬,讪讪笑道:“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刚才有些激动,一激动就翻窗而出想要迎接你,不料大哥没告诉我窗外是水池,所以就变成此等模样了。”
一直默默无语的绿裙女子见他头顶还盖着一片荷叶,周身湿漉漉不停淌着水,不由噗嗤一笑,说道:“余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余长静俏脸有些挂不住,尴尬笑道:“房社长,我二哥平日里还是很正经的,不知今天为何……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余长宁慢腾腾地游到池畔,见房玉珠依旧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没好气地道:“今日风和日丽,阳光灿烂,房小姐不去捣弄你的天渊诗社,跑到我这间小庙来干什么?”
余长静原本正准备将他拉上岸来,闻言不由停下动作责怪道:“二哥,你怎么如此对房社长说话?还不快快赔罪!”
见四妹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他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自己出了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