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云顿了顿,沉声开口道:“目前我军虽已经顺利取得了白道城,但大战究竟谁胜谁负依旧还是未知之数,本王之意,乘李绩还不知道白道城已被我军占领之前,我们必须继续扩大战果。”
“汗王的意思,莫非是引兵西去突袭唐军,让他们腹背受敌?”猡迦钊皱眉一问。
甄云嘴角划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非也!目前唐军主力西去,将粮秣置于白道城周边还未来得及运输,本王就送给他们一场大火,烧尽唐军所有的辎重粮草,届时十五万唐军无粮可食,一定不战自乱!”
闻言,猡迦钊双目陡然一亮,击掌赞同道:“果然好计策,汗王,属下这就领军前去烧毁唐军粮草大营。”
甄云微笑颔首,正欲出言同意,不料芷云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刚想对甄云开口禀告,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猡迦钊虽然野蛮残忍,但心思却极其细腻,见状立即知道芷云必定是有密事向汗王禀告,顺势欠身一礼道:“若汗王没有其他吩咐,请恕属下告退,属下这就领军前去攻占唐军粮秣大营。”
甄云轻轻点头,直到猡迦钊转身离开之后,这才收回视线问道:“将军有何事禀告?”
芷云神色诡异地看了甄云一眼,这才禀告道:“汗王,时才属下在书房中找到了唐军平夷道粮秣转运使送给李绩的书信,正是这位粮秣转运使发现了黄河水位异常减弱从而引起了注意,并率领大军前来上游察看。”
甄云微微眯起了双目一阵沉吟,这才冷冷笑道:“原来是他看穿了本王之计,并摧毁了我们修筑的堤坝,不知此人姓谁名谁?
芷云轻轻一咬红唇,犹豫半响终于沉声禀告:“启禀汗王,这位粮秣转运使不是别人,正是汗国的前国师余长宁。”
话语余音尚在殿内回荡,甄云一双美目陡然瞪圆了,情不自禁之下她以手扶案准备站起身子,然而刚刚起身,挺起的肚子却不慎撞在了木制案沿之上,顿时痛得她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汗王当心……”芷云惊呼一句急忙大步上前前来搀扶。
甄云摇了摇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强忍肚腹疼痛疾声问道:“你再说一遍那粮秣转运使是谁?”
“是……余长宁……”芷云轻轻地说了一句,刚一说完,便发现甄云的神情已是陡然呆滞了。
浑浑噩噩地呆愣半响,甄云美目一闪神志已是恢复了清明,恍若没事人一般下令道:“芷云将军,你立即前去让猡迦钊回来,让他暂缓出军。”
芷云闻言一愣,不解问道:“汗王不是已经安排他去烧毁唐军粮草么?为何却要朝令夕改?莫非是因为粮秣转运使乃是……”
甄云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道:“难道本王是如此不知轻重,感情用事的人么?烧毁粮草势在必行,只不过本王要亲自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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