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矣!”
欧宁羽悠然笑道:“刚才为师来的时候还在东市看见了他,若要见他说难也不难,如果丽质有兴趣,为师便陪你到东市去见见他吧。”
“什么?李淳风他他他,在东市?”长乐公主惊讶得吞吞吐吐了。
欧宁羽认真点头道:“当然,难道为师还骗你不成?走吧,若是去晚了,只怕那小子又要玩失踪了。”
长乐公主欣喜地颔首:“师傅稍等,丽质换一身衣衫便立即出来。”言罢提着长裙飞一般地去了。
……
东市热闹喧嚣依旧,余长宁正信步悠悠地走在大街之上,不时东瞧瞧西看看,一排怡然自得的模样。
时才听到欧宁羽到来的消息,余长宁当即吃了一惊,若是让她认出了自己,必定会惹来一场不小的麻烦,因此而已,余长宁便借口有事逃了出来,
待到余家闲来无事,余长宁索性出门朝东市走来,准备去宾满楼和宾朋楼看看生意如何。
正在好奇张望之际,他突然看见前方走来了一个身着玄衣的道士,那道士手持一幅上书“云游四方,看相算命”的望旗,须发斑白,面色黧黑,腰上还栓着一个酒葫芦,模样竟有几分滑稽之感。
见他此等模样,余长宁偷偷一笑,正在好奇打量那道士之际,不料道士也看到了余长宁,原本微阖的双目陡然睁开,射出了一阵惊异之色,疾步上前正色道:“少年郎,吾管你天庭饱满,地阁宽阔,乃大富大贵之像,不知可有兴趣让贫道替你算算命运吉凶呢?”
余长宁停下脚步,望着玄衣道士好一阵打量,哈哈笑道:“我说道长,你要到街头招摇撞骗,好歹也要换一身稍微职业一点的行头才是,你看你,头不梳发不拢,衣衫破鞋儿肮,风尘仆仆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若非你身着玄衣手持望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逃难的难民哩。”
玄衣道士愣怔了一下,捋须陡然笑道:“好你个小子,竟敢揶揄讥讽贫道,你可知道许多达官贵族千金都难求贫道一卦?”
余长宁噗嗤笑道:“道长啊,既然千金难求你一卦,你还是去找那些达官贵族们忽悠吧,小子我无权无势,可没钱给你,告辞告辞!”言罢,不容分说地走了。
玄衣道士本想出言叫住他,但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了,轻轻嘀咕道:“奇怪,这世间竟有我李淳风无法看破命运之人,那岂不是与她……”
一言未了,玄衣道士突然看见前面有一绝色女子正朝着自己摇手微笑,一时间,玄衣道士黧黑的脸膛陡然为之变色,用望旗挡住面颊转身就跑。
“师傅,那邋遢的道士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淳风?”望着抱头鼠窜的道士,长乐公主惊讶得一双美目陡然瞪圆了。“不错,是不是很失望?”欧宁羽展颜一笑,“不少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问的也是你刚才所问的问题。”长乐公主恍然点点头,不禁大是感叹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