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不由笑望着纯纯,顷刻间凑近了她,笑道:“我从海边回来后不久,你就来到了我门外,开始拍门了。”
“拍门?”纯纯难以置信,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凌天。
难道说自己真的喝醉后,就稀里糊涂地失去了坚定的反抗立场,跑回来向叶凌天妥协了吗?
“你一边拍门,还一边大声地说是你不对,是不你不应该任性地闹脾气,还叫我原谅你,让你回来。”叶凌天撒谎从来不眨眼,说得轻描淡写的。
“怎么可能?”纯纯更加受惊了。
莫非狗腿的她,醉了之后露出了本性来,真的跑回来反而求叶凌天原谅自己了吗?
我的天!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纯纯真觉得丢脸到家,再也没脸见为她出谋划策的穆晨和古悦了。
“这是你自己做出的事情,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见你苦苦哀求,就好心地开了门,让你进来了。”叶凌天平静地道,那表情好像他真的很好心似的。
“我才不相信!”纯纯严词反驳。
“你不信,可以问问穆晨,当时他就跟在你后面,和你一起回来的。他还劝你走,可是怎么劝你,都劝不走……”叶凌天一幅我没有撒谎,还有证人做证的安然模样。
听他一说到穆晨出现,纯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极速地向不安的深渊沉了下去。
在他们三人的计划里,穆晨最后就是要将她从陆子渊手里带走的。
难道是说,当穆晨从陆子渊手里带走她后,她半路发了酒疯,不顾穆晨的劝阻,放弃什么反抗,什么争取尊重,什么平等互待,回到叶凌天的身边来了?
越想,纯纯就越怕了。
又加上叶凌天信誓旦旦地讲着有穆晨可以作证,她现在想不相信都难啊。
顿时,纯纯心中就涌起了一股萧瑟的秋风。
看来搞革命,搞反抗强权什么滴,狗腿的她,还真是不在行啊!
呜呜……
她这好不容易才鼓起一次勇气来,想让叶凌天妥协妥协的计划,就这么以自己醉酒误事,狗腿妥协而告终了。
道歉什么滴是有了。可是那是她向叶凌天道歉,而不是她期望之中的,叶凌天向她道歉喃。
真是太丢脸了!
纯纯脸红地扯高了被子,将自己全裹了起来,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地对叶凌天,道:“那个,我头好痛,想休息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
叶凌天又怎么会不知道,纯纯这是觉得丢脸到没法见人才躲起来的呢。
眼见自己的忽悠成功让纯纯中计了,叶凌天心情大好,不由大发慈悲地揭开被子,柔声对她道:“头痛是吗?我来给你揉揉。”
有没有搞错!叶大总裁竟然纡尊降贵来伺候她?!
纯纯就那样受宠若惊地仰头看着叶凌天,见他果然真的伸手过来,替她轻轻地按摩起头来。
别说,他按得还真是挺舒服的,力道刚刚好,手指是温暖的,和他外表的冰冷完全不同。
一次她的主动妥协,换来了叶凌天心情大好之下的按摩服务。
纯纯妥协之事常有,而叶凌天按摩之事不常有啊。
这样一对比,纯纯觉得,享受叶凌天伺候的机会多难得啊,可能十年都难得遇到一次。
顿时,她的心里就平衡了,觉得无比划算了。
就在她美美地享受着叶大总裁按摩伺候的时候,纯纯突然听到身后的他,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礼尚往来,一会儿,你也给我做全身按摩!”
咩样?
他不过就给她按个脑袋而已,居然让她给他做全身按摩来回报!太不公平了!
纯纯不爽了。刚刚心里那美美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了。
她就知道,叶凌天这个家伙不会这么白白便宜她的,就知道欺负她。
最让纯纯头痛的是,给叶凌天做全身按摩什么的滴,是最要不得的事情了。
一小心触动了他某种神经,就很容易角色互换,发展成他给她进行全身‘特殊’按摩了。
而且那种‘特殊’按摩,可一点也不舒服,纯纯的身体,直到现在还无法适应叶凌天。
于是,她连忙想溜了,对叶凌天说:“那个,我,我肚子饿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肚子饿了就出去吃东西。
这样的话,就能成功地躲过为叶凌天全身‘按摩’,进而也扼杀上被他折腾的歹命。
纯纯原本以为叶凌天一定会阻扰她这个计划的,可谁知这一次他居然意外地附和着她,笑道:“是啊,我也饿了,还饿了很久了……”
“这样啊……”纯纯心里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