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突然一道声音在纯纯耳边响起来了。
是她熟悉的声音,可是却不是她想听到的那道熟悉关切的声音。
纯纯不由捂住了嘴巴,一边咳嗽一边转头看向床边的人。
叶凌涵也正低头看着纯纯,眼里有种纯纯说不出的复杂神采。
纯纯这才看清楚,家里没有叶凌天,只有叶凌涵和一脸愤恨的古悦。
纯纯的心剧烈地一痛,顿时反应过来。
记忆中那恐怖而惊慌失措的一幕幕,那错过的婚礼,那滂沱大雨下的撕心裂肺的呼唤和等待,那一切的一切,原来都不是噩梦,那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叶凌天,叶凌天……”脑子一清醒,纯纯就迫不及待地翻下床想去找他。
可是头重脚轻的她,病得太严重了,根本站不稳,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额头撞在了柜角上,顿时就出了血。
“活该!”古悦在一边忿忿地道,也不去扶她。
还是叶凌涵走上前去,一语不发地将纯纯扶回了床上。
古悦这下可就不满了,冲过来冲叶凌涵叫喊道:“姐,她都把哥害成这样了,你还对她这么好干什么!照我说,我们就不应该管她,让她在大门外自生自灭……”
“悦悦,别说了……”叶凌涵猛地打断了悦悦的话。
昨天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太意外了。叶凌天整整一天,还有整个晚上,都忙个不停。
她动手了一切力量,一直与媒体方面打交道,力求将婚礼这件事的负面报道降到最低。
要不是她的努力,今天早上铺天盖地有关叶凌天婚礼上,新娘逃婚的报道,不知会怎么热闹呢?!
叶凌涵忙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与悦悦过来看叶凌天的时候,就看到晕倒在大门外的纯纯了。
其实这件事,叶凌涵一直觉得意外。
因为发生的太莫名其妙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纯纯真的是有意要逃婚的话,如果她真的决定和陆子渊在一起的话,那么昨晚她为什么还要在门外苦苦地守候一夜,想见自家大哥一面呢?!
就因为愧疚吗?因为愧疚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
叶凌涵有些怀疑。
古悦悦狠狠地瞪了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纯纯一眼,气呼呼地坐在了一边,不理人了。
而叶凌涵则坐在床边,对纯纯说:“我哥真不在家。”
“求你了,告诉我他在哪里?”纯纯一把拉住了叶凌涵,心急如焚地问道。
“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他去哪里了,你也见不到他的。”叶凌涵看着纯纯焦急的表情,心中的疑团不由更加大了。
纯纯心里一沉,正在沉默间,听到悦悦在一边打击道:“告诉你,我哥已经出国了。你要带着你那相好的来刺激他,门儿都没有。要是假惺惺地道歉什么滴,我们全家都不稀罕!”
纯纯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又向床下翻。
叶凌涵一把按住了纯纯,阻止她,问道:“纯纯,你又想干什么?”
“我要去机场,我要去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想过逃婚……”纯纯急切地道。
“就算你现去赶去机场也没用的,飞机早起飞了。你知不知道,你高烧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上午了?!早就错过了时间……”叶凌涵大声地呵斥着纯纯,想让她清醒这来。
纯纯努力地呼吸着,平息着一阵一阵眩晕的感觉。过了许久,她才满脸绝望地看着叶凌涵,竟一句话也没说不来了。
“你还敢说你没有逃婚!杜纯纯,当时在婚礼现场所有的人,都见证了没有出现的你,抛弃我哥,逃婚的事实……
我哥这样优秀的人,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你现在还敢来狡辩?!”古悦听了纯纯的话,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来走到了纯纯面前,作势又要扇她的巴掌了。
纯纯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一巴掌的。
打吧,打吧,或许**上的疼痛会让她心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麻痹半刻吧。
然而,意料之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疼痛也没有传来。
纯纯不由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居然看到叶凌涵正稳稳地抓住古悦的手。
“姐,你干嘛处处维护她?”古悦气呼呼地道。
叶凌涵一把甩开了古悦的手,沉沉地道:“就你这么冲动的样子,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越来越乱的。”
说完后,叶凌涵又深深地看着纯纯,坚定地道:“而且,我相信纯纯的话。”
“姐,你是不是气疯了。你忘了哥被她伤成什么样子了吗?你忘记昨天哥一个人孤零零站在众人面前,被人议论时的表情吗?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哥脸上出现那样的表情……”古悦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