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纯纯,是我该死,我不应该再劝你去我哥家里的。我哥真的太过分,这次我再也不帮他了,哼!”
纯纯不由苦笑了一声,道:“这样也好,至少现在我知道了他心里真的没有了我,离开时,也走得安心了。再也了无牵挂了。”
“你要走吗?”古悦不由和穆晨对视了一眼,同时问道。
“放心,我答应了帮凌涵的忙,去接待那位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在事情完结了之后,再离开的。”纯纯宽慰地道。
悦悦和穆晨这才松了一口气。
穆晨道:“我就知道,纯纯你是最讲义气的。”
纯纯听了这话,什么也没有,他之所留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帮叶凌天。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似乎这样做,可以将体内那沾染满了悲伤的空气,呼出体外一样。
这样,遗留在身体里面的悲伤,是不是就会少一些了呢?
“天晚了,你们都回去吧。”纯纯道。
“可是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我陪你吧……”悦悦不依不饶地想留下来。
还是看出了纯纯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待着的穆晨,一把搂过了古悦的肩膀,强行带着她向门口走去。
边走边对纯纯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纯纯将他们送去了门,一直看到他们两人你推我攘地进了电梯,才疲惫地关上门。
顿时,浑身无力的她,就顺着门滑落到了地上。
伸出手指,那里还戴着叶凌天曾经送给她的钻戒。
曾经他用那种威胁的口吻,命令着她永远不准摘下来的时刻,而今回忆起来,竟是那么地甜蜜。
回忆是甜蜜的,可是泪水却是苦涩的。
纯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枚钻戒,就好像在为一个永远回不去的美好而祈祷着,留恋着。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的痛苦之夜。而不眠的人,除了纯纯,叶凌天之外,还有陆子渊和关凝。
陆子渊没有料到,这么晚了来他家的人,竟然会是关凝。
他打开门,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请关凝进去的意思。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连曾经的不屑神情也没有了,问道:“有什么事?”
“这么晚来找你,当然是有事。”关凝是从叶凌天家里出来之后,就直接赶来陆子渊家里的。
“可是,现在我和你之间,并非同事,也谈不上朋友,公事私事上,都应该没什么瓜葛。”陆子渊堵在门口,沉声道。
关凝没有回答他,只是轻笑了一声,绕过陆子渊,她径直向他家里走进去,道:“我有些口渴。”
陆子渊有些恼怒地关上了门,快步跟上前面的她,边走边道:“有话就说,我这里没东西招待你。”
谁料关凝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一转身,在陆子渊还来不及反应还在前进的时候,她的红唇就贴上了他的唇。
顿时一股安心安然的感觉,似乎通过陆子渊的温度,流向了关凝冰冷的身体。
她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会在这个晚上,还来陆子渊这里?为什么会亲吻他?
她只知道,与叶凌天的那个吻,让她心虚让她无法安心。她知道,只有陆子渊这里,能找到让她平静的东西和感觉。
所以,她再一次任性地来了,就像那一晚喝得大醉之后,任性地跑到陆子渊家里一样。她讨厌自己这样的任性,可是又忍不住一次一次地纵容自己任性。
然而,陆子渊的感受却是与关凝大不相同的。
他惊骇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关凝在吻他,不由猛地推开了她,恼怒地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如果回答得上来,关凝也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的。
可是现在,她只能轻笑着看着愤怒的陆子渊,道:“索要回报。为了即将告诉你的这个消息,索要的回报。”
陆子渊气得呼吸都急促了,手指着门的方向,温和早已不在他的眼中存在了,冲关凝大吼道:“请你离开!”
“难道你不想听,我到底为你带来什么消息吗?”关凝一步一步地靠近了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马上给我滚!”陆子渊气恼到了极点,连‘滚‘这个字都说出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是有关杜纯纯的消息呢?你还是要我走吗?”关凝自然知道陆子渊的软肋在哪里,一下子就戳中了陆子渊嚣张的气焰。
陆子渊猛地回头看向了她,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双臂,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又使什么奸计害她了?我告诉你,你要再敢伤害她,我一定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