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了起来,直接给扛走了。
长了这么大,纯纯还是第一次见到土匪是怎么强抢民女的。
这位叫玄烈的男人,那暴脾气,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呀。不过叶凌天的冰冷,倒是和他有得一拼,同样让人不敢靠近的。
好好的,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呢?
纯纯不由摇摇头,强行将叶凌天的影子从自己的脑子里摇了出去。
自从离开之后,纯纯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叶凌天的消息。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怕她某一天去打听的时候,会听到叶凌天已经和关凝结婚的消息。
而王睿扬似乎在这方面和纯纯有着共同的默契,这些日子以来,从来没有在纯纯的面前,提到过有关叶凌天的任何事情。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大多数的人这辈子无法走遍。
可是这个世界又很小,小到你一不小心,你眼睛不经意地一扫,就会看到某个你害怕见到的人。
纯纯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异国他乡,遇到陆子渊。可是她心里很清楚的是,这一定不是什么巧合。一定不是!
纯纯站在楼上,疑惑地看着楼下的陆子渊。
而陆子渊就站在楼下,静静地抬头看着她,冲她微笑着。
恍惚之间,他与她根本不是多日不见,而更像是昨日才见过面,今天又平淡地重逢了。
纯纯躲不开了,只能告诉身边的西装哥哥,托他转告秦真真和玄烈两夫妻,她先走了。
然后,她才缓缓地向楼下走去。
没有多余的言语,多年的相识,让纯纯与陆子渊之间早有了默契,两人只是静静地,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喧闹的酒吧。
嘈杂被他们两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纯纯在前面默默地走着,而陆子渊在身后默默地跟着,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异国的街头,即使人来人往着,除了彼此的熟悉以外,全是陌生的面孔。
纯纯知道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仿佛她一直走,陆子渊就会一直跟一样。
她不由叹息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将手放进外套的兜里面,仰头看着陆子渊。
身后面晕黄的路灯,将他的头发晕出一圈朦胧的光晕,面孔都有些模糊了。
“我以为你懂我,你不会来找我的。”纯纯不得不说,看到陆子渊,心情有点沉重。
曾经在她离开的时候,她以为那是于她,于叶凌天,于陆子渊来说,最好的结局。
可是现在看到陆子渊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突然间很无力了。
此时,她想到得了一句叶凌天对她说过的话:很多事情,由得你开始,却由不得你结束。
是啊,即使是她和陆子渊之间,也是由不得她说结束就结束,说放手,对方就放手的。
这一个月自己的冷静独处,和安然平静,渐渐地让纯纯心中以前放不开的结,缓缓地散开了。
她唯一能管住的,是自己的心而已,至于别人的心,她根本就无法管。
譬如陆子渊,如果他非要陷进自己的执念里,固执地不拔出来,那么她除了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以外,也别无他法了。
自己的执念,终归是要由自己走出来的,她即使不忍,可也说不醒他,帮不了他的,只为因为他的执念,活得更加的累。
“有时候,给你制造一份惊喜,难道不好吗?”陆子渊故作轻松地笑了。
他的出现,纯纯觉得有惊是一定的,可是绝对谈不上喜。
然而,陆子渊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值得。
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如叶凌天一样,还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找,根本不知道纯纯情况怎样。还担心着,她是不是和王睿扬在一起了。
陆子渊这样的话,只会让纯纯觉得很无力,很累。
路灯下,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深夜的温度有些低了,可以看到她呼出的白烟。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就想来看看,你是不是过得好。”陆子渊这倒是说的实话,看到了她,他的心才安了。
“我答应过你,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纯纯道。
他突然间觉得,原来她现在和陆子渊之间,也不能如曾经一样地坦白了。
两人分明都压抑着各自内心最想要说的话,却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来搪塞对方。
这么久不见,她看到他出现时,反应竟是这么平静,陆子渊说不出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
——因为纯纯没有见他违背承诺来找她而生气,而高兴吗?还是因为,她看到他出现,竟这样无动于衷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