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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女伴……
平凡的面容上浮现了丝丝激动,他立马拿出手机,对着两人拍摄了几张清晰的照片,凌小昔眼眸微微一闪,身体朝着椅背慵懒地靠了上去,从那半开的房门外,只能隐约看见她模糊的轮廓,根本无法看清她的全貌。
“怎么了?”她忽然停止用餐的举动,让白小林困惑地问了一句。
“不,什么也没有。”凌小昔装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的样子,直到那陌生的男人拿到想要的东西离开后,这才直起身体。
没想到,连这种地方也有记者。
手腕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那殷红色的液体倒影着她妩媚、性感的五官,连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也分外清晰。
用过晚餐,两人结伴离开油轮,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潮湿的触感,喷溅在凌小昔的脸颊上,她微微眯起眼,衣摆在风中自然的摇曳着。
“我送你回去。”白小林将手里的钥匙随手放入口袋,走在她身旁,提议道。
“不开车吗?”凌小昔看了眼停靠在码头的轿车。
“我要体验一次月光下海边漫步的感觉。”白小林任性地开口,不想要这么快和她分开,希望时间能走得再慢一点,更慢一点,最好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凌小昔幽幽看了眼车水马龙的街道,再看看身旁兴致正浓的白小林,嘴角猛地一抽,他究竟知不知道,从这儿走到市中心,需要多久?
“如果你喜欢自虐,你可以独自享受,我不奉陪了。”瞧瞧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她果断地否决了用双腿顶替四个轮子的建议,她可不想,明天自己的脚出现红肿。
白小林失望地垂下头,只能悻悻地转身,跟着她钻进车厢,一路上,他的兴致一直不高,似乎还沉浸在被拒绝的失望中。
街头的灯光晦暗不明地照耀在他的脸蛋上,那抹失落与黯淡,也分外清晰。
凌小昔没有安慰他受伤的心灵,手指支撑着额角,恍惚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眉宇间的疲惫显露无疑,她是真的累了,这一天,她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和邵启鹏的见面,往事的浮现,与左宵默的与虎谋皮,都让她此刻难免有些心力交瘁。
似乎是察觉到凌小昔对自己的漠视,白小林心里的怨念愈发大了几分,在他的想象中,她应该很快就会来安慰自己,这就是所谓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这样一想,白小林顿时满头黑线,既然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轿车利索的在凌小昔的公寓下停靠下来,他满脸堆笑,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道:“我送你上去。”
“时间不早了,大少爷你也该早点回家。”凌小昔果断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利落地下车,手臂一扬,优雅的将车门合上,幽静的花园里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微弱的灯光不断朝下散落着斑驳的光晕,依稀还能看见,几只飞蛾围绕在灯火旁,在晚风中不停地打转。
白小林幽幽地看着她优雅的背影无情地消失在楼梯口,耸耸肩,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拒绝,这才驱车离开。
警卫坐在大堂的警卫室,朝着凌小昔露出友好的笑容,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电梯前,手指刚按下电梯按钮,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玩得还愉快吗?”
背脊蓦地一寒,一股凉气蹭地窜上头皮,她愕然地转过身,只见左宵默一身笔挺的西装,浑身冷峻站在她背后,精致的五官阴沉不定,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这个男人,怎么会找到她家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小昔稳住心头惊疑不定的情绪,不悦地问道。
她早就该知道,当初纪文修送她回来,恐怕早就得知了自己的住所,左宵默掌握她的落脚点,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只是,她没料到,这个男人会不请自来。
电梯从十二楼缓慢地朝楼下降落,空荡荡的走道,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被头顶上的灯光笼罩着。
“这里我不能来?”他的口气非一般的嚣张与狂妄,那副理所当然,唯我独尊的模样,气歪了凌小昔的脸,她口中冷哼了一声,“左总,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时间,你似乎应该在家里陪伴你的娇妻吧?”
左宵默面色不变,“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凌小昔顿时气结,面对左宵默的强势,她只能选择妥协,她有预感,如果她拒绝他的要求,这个男人多的是手段逼迫她就范,在被迫与自觉之间,她果断的选择了后者,敛去面上的怒意,她优雅地笑了笑,电梯叮当一声开启,她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左宵默当仁不让抬脚走了进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窄小的电梯内,气氛格外沉闷,凌小昔双手环住肩膀站在角落里,神情戒备地盯着左宵默精致的侧脸。
电梯缓慢地朝上行驶着,那轰隆轰隆的细碎声响,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