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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珍拧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你应该去做一个编剧,省得埋没了你编造故事的能力。”凌小昔不置可否地摊开手,丝毫不理会白珍珍难看的脸色,既然撕破了脸,她还有藏拙的必要吗?
这个女人,是她五年来,想要报复的对象,虽然她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实施,还没有让她一无所有,但给对方添堵这种事,凌小昔依旧做得乐此不疲。
甚至,开始欣赏起白珍珍宛如调色盘般难看的神色来,心里的仇恨,几乎快要翻天,夹杂着一股酣畅淋漓地感觉,眼眸中,甚至漫上了一层零碎的笑意。
“你!”白珍珍扬起手臂,气得想要给她一巴掌,却被凌小昔凌空握住了手腕。
眼眸里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白小姐,动手前,还要掂量掂量对手的实力。”
她手掌的力道重得白珍珍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手腕泛起了一阵红通,尖锐的疼痛,让她连连冷嘶:“你快点松开!”
“呵,”凌小昔猛地松开手,甚至还用衣袖擦了擦触碰过她手臂的掌心,仿佛上面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那模样,那姿态,气得白珍珍暗暗磨牙,这个该死的混蛋!
“你别得意,别以为五年后你就能赢过我,告诉你,你在做梦!”白珍珍咬牙切齿地说道,嗓音里带着一股阴鸷如魔的味道。
凌小昔耸耸肩膀,根本没有把她的叫嚣放在心上,“会叫的狗,可不咬人。”
白珍珍顿时被她气得吐血,完全没想到,五年前的女人,竟会变成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胸口因怒火忽上忽下的起伏着,那对圆润、饱满的波涛,几乎呼之欲出,只可惜,眼前这副美景可丝毫迷惑不了同为女人的凌小昔,她脸上的笑容有扩大的迹象,落在白珍珍的眼里,格外刺眼。
愤恨地甩了甩衣袖,“那我们就走着瞧!”
看着她利落的转身,凌小昔忽然唤了一句:“诶?左太太,你就这么走了?不留下来照顾左总吗?”
白珍珍离去的步伐骤然一顿,猛地转过身,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不用你管,这是我的事。”
“好心没好报啊。”凌小昔幽幽叹了口气,那模样,仿佛真的在为白珍珍着想,但眼里却布满了戏谑的笑意。
如果白珍珍手里有枪,或许她会毫不犹豫地把凌小昔给射成筛子,直接送她去见阎王!
目送白珍珍离开走道,凌小昔紧绷的神经这才真的放松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用曾经的身份和这个女人交锋,看样子,结果还不错,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头的雀跃与亢奋,让她的双眼开始熠熠发亮。
抬脚走到玻璃窗前,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男人,想到白珍珍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她脸上的笑意,开始减弱。
“左宵默,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目的,你会怎么做?”还会一如既往的纵容她,喜欢她吗?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但即使是这样,凌小昔也不曾想过改变,不曾想过退缩,这是她五年前选择的路,哪怕一无所有,她也得咬着牙继续走下去,直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心沉甸甸的,即使挑衅了白珍珍,也丝毫无法影响到她阴霾的心情。
另一头,白珍珍恼羞成怒地离开医院,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气息,钻进车厢,冷声吩咐道:“开车!”
司机哪儿敢怠慢?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不爽,脚猛地踩上油门,车子宛如离弦的箭,飞驰着,驶向街头。
“大小姐,要回公司吗?”
“恩。”白珍珍闭上眼,平复下被凌小昔撩拨得翻滚的怒火,面部的神经微微抽动着,眉宇间的暴虐,却毫不掩饰。
她会让对方后悔的,五年前,她能让这个女人掉入地狱,五年后,她一样可以!
凌小昔可丝毫不知道白珍珍心里的想法,不过,就算她知道,大概也会嗤之以鼻。
五年来,她们两人都在成长,她不会永远是输家,绝不会!
一周后,左宵默的病情逐渐稳定,生命体征也开始恢复正常,胸口的伤疤早已结痂,但人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医生说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只要和他多说说话,或许会有助于帮助她清醒过来。
凌小昔没有从医院里搬走,几乎把病房当作了另一个专属的办公室,rose每天尽职的将文件送入医院,让她审批,连护士,也在这段时间,和她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时不时,还能谈笑几声。
白珍珍坐镇左氏,不少人等着看她栽跟斗,只可惜,有白家作为后盾,左氏至今仍旧没有出现大的变故,但越是平静,那诡异的感觉,越是深刻,凌小昔可不会认为,白珍珍真的那么好心,会为了左宵默帮他守住公司,她绝对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