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昔闻言,顿时沉默下来,左氏的局势比她预料中的还要糟糕。
“你在担心什么?”邵启鹏清润的嗓音缓缓飘入她的耳中,凌小昔蓦地抬起头,对上他通透清澈的眼眸,欲言又止,“担心左氏?还是担心他?”
她对左宵默就这么在意吗?
“两者都有。”凌小昔幽幽叹了口气,在这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男人面前,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疲惫地靠在墙上,细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着,“我没想到白珍珍会这么狠。”
“不是她做的,顶多,白珍珍只能算是执行者。”邵启鹏解释道,他不认为白珍珍有这个能力颠覆左氏。
“你说的和他一样。”凌小昔苦笑一声,白家的势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恐怖,这样的家世,她真的可以讨回五年前的血账吗?有白家给白珍珍撑腰,想要她一无所有,似乎比登天还难。
邵启鹏低垂下眼眸,没有吭声,他不喜欢被她用来和左宵默做比较,更不喜欢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心头,苦水翻天,可他除了忍耐,竟没有别的选择。
“我上次的提议,你有在做吗?”凌小昔询问起了在发生枪击时,向他提出的请求。
邵启鹏勾了勾嘴角,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恩,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
“谢谢。”听到他的答复,凌小昔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一些,至少,局势还没有糟糕到最差的地步,还有挽回的可能。
“你为他做这么多,值得吗?”邵启鹏皱起眉头,试探性地问道,他想要知道,在她心里,左宵默的分量究竟有多大。
凌小昔神色略显恍惚,值得吗?她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像是,她从没有去想过,为什么会爱上他一样,明明最初只是想要利用他,来达到扳倒白珍珍,完成复仇的目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开始在意他,深深地迷恋上他,甚至于到了现在,不可自拔。
摇摇头,手指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我没想过,只是想要这么做,所以就做了,至于值不值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邵启鹏没有告诉她,她此刻的眉眼有多温柔,就像是提起了最心爱的人,柔情似水,可那丝丝温柔,却如同刀子,生生地割着他的心,鲜血淋漓。
“不用担心,不论你做什么,我始终会站在你的身后。”这是他的承诺。
“不说这些了,你呢?这段时间和若欣的往来怎么样?还好吗?”凌小昔不愿再继续这个沉闷的话题,故作轻松地笑道。
邵启鹏苦笑一声,脸色微微黯淡下来:“你明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情意。”
是他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他喜欢的人,深爱的人,在乎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不管这世上的女人有多好,多美,他的心落在了她的身上,怎么可能移开?
“总要试试才知道对不对胃口。”凌小昔避开他炽热的目光,邵启鹏对她的感情,除了一声抱歉,她根本无以为报,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希望他能走出来,能喜欢上别的女孩,不要把心思浪费在自己这个永远回报不了他的女人身上。
“说到她,小昔,你觉得左氏的事,会不会是她从中作梗?”邵启鹏冷不防问道,一句话,却炸得凌小昔心神具荡。
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掌握了整个公司的流动资金,甚至,手里握有好几成的股票,即使是白家,如果没有人从中接应,也不会这么顺利才对。”邵启鹏推测道。
“你认为是若欣?”凌小昔惊呼一声,但下一秒,她立即摇头:“不可能,左氏是左宵默的心血,她怎么会……”
“永远不要怀疑女人,她们总是善变的。”邵启鹏忽然间想到,那一晚,左若欣用凌小昔出车祸的借口引诱自己出现的事,如果她真的丧心病狂到和白珍珍联手,想要对付她,那么第一步,就是把左宵默从她的身边推开,让她失去最大的倚仗!这么一想,一切就几乎说得通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见凌小昔神色有异,邵启鹏缓和了一下气氛,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至于是不是她,迟早会知道的。”
“我总觉得现在的局势很混乱。”凌小昔长长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展到,几乎不受她的控制,原本以为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谁想到,竟会演变成这样。
“总会好的,不要担心,我想以左总的能力,不会眼看着左氏易主。”作为敌人,同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邵启鹏很了解左宵默,这个男人可以在不动声色中扭转一切,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他不会轻易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那个男人的手段,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你对他很熟悉?”凌小昔总觉得他的口气分外熟络。
“还好,毕竟我和他有过合作,对他也算是略有了解。”更何况,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作为情敌,对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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