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启鹏站在门后,静静地看着大床上闭眼熟睡的女人,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旧紧缩着,仿佛被什么噩梦困扰着,脸色也极为苍白。
“孩子不会有事的。”抬脚走到床沿,邵启鹏柔声说道,欣长的身影缓慢地坐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不用太担心,不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让孩子出事。”
清润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徘徊着,只可惜,凌小昔紧皱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是啊,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邵启鹏苦笑一声,食指轻轻揉着她耸起的眉峰,“睡吧,安心的睡,等你醒来,小宇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会为她把孩子找回来,绝不会让孩子出事。
温和的眼眸顿时冷了下去,邵启鹏联系邵家的私人保镖,加入了找人的行列,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孩子的行踪打听到,在她醒来后,能够安心。
“该死,他是老鼠吗?出动这么多的人力,连他的鬼影子也找不到?”左宵默坐在沙发上大发雷霆,全市所有宾馆、酒店、仓库,几乎被他的人翻了个底朝天,却偏偏找不到古洛池的行踪,他临时居住的地方,也一无所获,那么大个人,还带着孩子,难道就真的不翼而飞了?
“老板,会不会在白珍珍那儿?”纪文修灵光一闪,忽然出声问道。
左宵默刷地一下,将目光挪动到他的身上。
“你想想,古洛池是白珍珍的男朋友,他的行动,难道白珍珍真的会一无所知吗?说不定……”说不定对方是看着白家倒台后,心有不忿,所以想要带走小宇,用来要挟左宵默,那个女人,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在见识过白珍珍趁着左宵默重伤期间,悄悄转移左氏的流动资金后,纪文修就俨然把她看作了蛇蝎毒妇,为了钱,为了权利,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更何况,这么多年,他压根就没有发现白珍珍有把小宇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有母亲对孩子不闻不问的?哪有母亲,从来不曾抱过孩子一次?甚至一直以来对孩子采取冷暴力?
左宵默的脸色极为阴沉,他静静地看着纪文修,但思绪却早已放空,双手黯然握紧。
会是她吗?
“老板?”纪文修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这到底是认同自己的说法还是不认同啊?好歹给句话呗。
“她不是在警局吗?”左宵默冷声问道,自从白老爷子自杀后,他对白珍珍的消息一无所知,他们已经离婚,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打听对方的情况。
纪文修讪笑一声,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好像听说,她在开庭后的当晚,就出现精神异常,被送到了东郊的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左宵默只觉得格外讽刺,“打电话去医院询问,白珍珍是否还待在那里,如果在,马上派人去把她请到这里来。”
他特地咬重了请这个字,话语极为阴鸷、冰冷。
纪文修冷不防打了个机灵,当即点头,拿出电话查到精神病医院的咨询号码,急忙打了过去。
“喂?”
“你好,请问白珍珍是否在你们医院治疗?”纪文修礼貌地问道,手机放在茶几上,开启了扬声器。
“白珍珍昨晚从医院逃出,我们正准备报案。”护士一板一眼地说道。
“这么巧?”纪文修心头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白珍珍真的参与了绑架小少爷这件事吗?
一股寒流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左宵默的脸色,一颗心忽上忽下地跳得飞快。
左宵默阴狠地扯了扯嘴角,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电话,翻出早已遗忘的,白珍珍的私人手机号码,拨通过去,嘟嘟两声后,电话被对方接通,却又猛地挂断。
“看来,是找到人了……”他凉薄地嘴角弯起一抹毒辣至极的浅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左总,我们要进行信号追踪。”组长立即反应过来,看来他们是有嫌疑人的线索了……
左宵默微微颔首,同意了他的行动,在手机上安装好信号追踪的磁片,左宵默开启扬声器,再度拨通了白珍珍的号码。
“嘟嘟……”漫长的机械声音,不断响动着,左宵默黑着一张脸,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尤为阴暗。
“咔嚓。”电话被接通的细碎声响,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技术员立即开始进行全市搜索,准备捕捉对方的讯号。
“左宵默,你现在是不是很着急?想要见你的儿子吗?半个小时后,我在和你联系,让凌雨涵那个jian人来和我说话!”白珍珍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不足二十秒的通话,再次中断,这次,不论左宵默如何回拨,只有关机的客服提示声传来。
他恼怒地低咒一声,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时间太短,无法追踪到对方的所在地。”技术员失望地摇了摇脑袋。
组长也是一阵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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