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道同时行动,从海陆空三路,准备搜寻古洛池的行踪,尤其是针对各个码头,以及走私的船只,绝对不能放他私自离开港口。
凌小昔焦急地坐在驾驶座上,等待着白珍珍的联系,可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对方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光洁的额头已经急出了一层密集的汗珠,一颗心更是忽上忽下的跳动着,极为不安。
贝齿不停啃噬着指甲,神情尤为慌乱。
“叮铃铃”
手机忽然响起,她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略带尽显急迫:“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小宇究竟在哪儿?”
“别急啊。”白珍珍冷笑一声:“你前两天不是很得意吗?即使我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恨不得让我病发,彻底成为精神病患者,凌雨涵,你的心肠果然歹毒。”
“白珍珍!”凌小昔根本没有心情和她聊天,她只想快一点见到小宇,确认他的安全。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想要见孩子是不是?呵,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东西啊,你说,送去看守所的那份文件,是不是你送的?爹地的死,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白珍珍尖声质问道。
凌小昔矢口否认:“我根本没有寄那种东西去过看守所。”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是不是要我砍掉小宇的手指头,你才肯说实话,啊?”白珍珍阴鸷的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左枫宇,那模样,好像真的在考虑要将脑海中灵光一闪的念头,化作事实。
“不”凌小昔尖叫一声,脸色惨白如雪:“你不要伤害他,你要什么,我统统给你。”
“我要什么?我要你凌雨涵还我爹地一条命,你做得到吗?”白珍珍不屑地问道,视线终于从左枫宇的身上收回,“我们今晚应该好好的,算一算总账,你马上把钱扔到电影院门外的垃圾桶里,然后开车前往医院,把我爹地的尸体带出来!”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有左枫宇这么大的砝码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怕凌小昔不就范。
冷眼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白珍珍缓慢地踱步到左枫宇的面前,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颚,仔细审视着这张混合了凌小昔与左宵默所有特点的脸蛋,原本柔美的容颜,再度扭曲,“看见这张脸,我就看见你那恶心的父母,真恨不得用刀子,把你这张脸狠狠地刮花。”
左枫宇吓得眼泪直流,一个劲地朝后退着,他还不到五岁,即使有过一次绑架的经历,但依旧无法冷静的面对这样的场景,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熟悉的,一直以来尊敬的妈咪!
“呜呜呜……”一旁的另一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将左枫宇护在自己身后。
“别着急啊,”白珍珍的视线挪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快,你的女儿就要赶到了,你说,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最在乎的宝贝,死在眼前,她会不会和我一样痛苦呢?”
李芬听到她这一番话,背脊上蹭地爬上一股寒流,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白珍珍对她恐惧的目光视而不见,甚至悠然地站起身,靠在一旁的灰暗墙壁上,闭眼小憩。
凌小昔按照她的吩咐在电影院外的垃圾桶里,将行李箱扔了进去,还好现在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以至于她偷偷摸摸的举动没有被谁看见,不然的话,恐怕多半会将她误认为是什么贼头贼脑的小偷了……
她在驾驶座里待了一阵,没有见到任何人前来取走行李箱,一咬牙,索性不去管钱的问题,开车前往医院,准备带走白老爷子的尸体。
此时的医院,除却急诊部,几乎灯火俱息,只有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微光,凌小昔将车悄悄停下,然后走入大堂,停尸房位于地下负二楼,刚进入医院,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凌小昔立马掩住口鼻,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伐,躲避过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朝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阴风阵阵,越是靠近房间,越是能嗅到那股浓郁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走廊上的灯光极为阴暗,被拖曳在地上的影子,仿佛张牙舞爪的野兽,正等待着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凌小昔的心脏不安地加快了几分,她悄悄推开停尸房的大门,一股冷气,直面扑来,里面仿佛一个巨型的冰窖,冷得让人寒毛倒竖,她搓搓胳膊,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走入了幽暗的房间。
“该死!”左宵默听着她那边的动静,一拳狠狠砸在茶几上,“可恶的女人!”
她居然敢让凌小昔半夜三更前往停尸房?
真是疯子!
“呵,左总现在这么说,岂不是侮辱了自己曾经的眼光?”邵启鹏心里的怒火不比他少一分,直接将枪口对准左宵默,凉凉的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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