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心思通通写在了脸上。
左宵默锋利的眉梢微微挑起,“恩?”
“为什么妈咪要绑走我?还有,为什么妈咪要说一些小宇听不明白的话?”左枫宇歪着头,他想了很久,还是弄不明白,白珍珍这么做的原因,在他的心里,虽然妈咪对他一直不亲近,可他依旧爱着她,只是,这次的事故,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曾经的尊敬与仰慕,通通化作了恐惧。
想到被绑在仓库时的景象,左枫宇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颤。
左宵默眼眸一冷,看得出,白珍珍的所作所为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印记,“小宇,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妈咪,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他直接抹杀掉了白珍珍作为母亲的权利,在她利用左枫宇来报复凌小昔时,她就已经不配小宇的这声称呼,不配做他的母亲!
“可是……妈咪就是妈咪啊。”左枫宇反驳道,他对事物的认知还很单纯,不是黑就是白,脑袋里没有所谓的灰色地点,也不懂得什么叫迂回、什么叫拐弯抹角。
左宵默微微眯起眼,郑重地看着他,“小宇,如果我让凌阿姨做你的妈咪,你愿意吗?”
或许,他可以考虑娶她过门的事了……
左枫宇茫然地眨巴了几下眼睛:“那妈咪呢?”
他问的是白珍珍。
“以后你会忘记那个女人,你的母亲,只有凌阿姨一个,愿意吗?”左宵默极为严肃地看着他,希望能让孩子没有心理负担的接受另一个母亲的存在。
“是后妈吗?像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后母一样,对不对?”左枫宇略显不安地扯住左宵默的衣摆,急切地问道。
“你认为凌阿姨会欺负你吗?小宇,你不是小孩子,爹地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好好思考。”他不会把孩子当作普通人家的小孩来看,他的儿子,从出生就注定了这辈子绝不能平凡。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在仔细思考后,做出自己的决定。
左枫宇茫然地点了点头,撅着嘴,离开了房间,看来左宵默的问题,或许会困扰他不少时间。
凌小昔再次醒来时,完全是被病房里的菜香勾引的,她睁开双眼,就看见左宵默坐在欧式圆桌旁,享受精美牛排的画面。
她的第一反应,竟误以为在自己熟睡期间,从医院的病房,被送到了某间酒店的套房中,直到看见四周熟悉的摆设,才猛地放下心来。
“你这是把病房当作酒店了吗?”她虚弱地从床上撑起身体,凉凉地问道。
左宵默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放下刀具,用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极为优雅。
“这叫做享受,饿了吗?你的晚饭在那儿。”他指了指床头上用保温盒放着的营养米粥,果不其然看见凌小昔露出了愤慨的表情。
“为什么同样是晚餐,你的是美式牛排,我的却是清淡米粥?这算什么?性别歧视?”凌小昔嫌恶地看了一眼几乎没有多少腥味的米粥,再看看左宵默面前丰盛的大餐,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凭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你认为你可以享受这些吗?”左宵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她还有力气和自己斗嘴,看来情绪是恢复了不少了,这个女人,总能让他吃惊,原本以为她至少要恢复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只是睡了一天,醒来后虽然精神还有些低迷,但已经不再放任自己陷入痛苦中了……
提高的心猛地落了下来,他的神色也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凌小昔白了他一眼,却再没有提出要享用他那顿午餐的要求,愤愤不平地喝着米粥,时不时拿白眼瞪着左宵默。
“等你身体康复,我带你出去吃个够。”左宵默给出了一个承诺。
“你当我稀罕吗?”凌小昔愤慨地说道,咕噜噜两三下,将面前的米粥喝得精光。
“烧退了吗?”左宵默拍着身上的笔挺西装从沙发上起身,侧身坐在床沿,手背探着她额头上的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
凌小昔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暖暖的,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让她原本空荡的心,顿时被塞满。
如果妈咪还在,也会为她的幸福,感到高兴吧。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比如她和妈咪的关系,比如她在墓碑上刻下的名字,凌小昔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有淡淡的不安。
左宵默眉心一跳,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我不会勉强你。”
她所隐瞒的,迟早有一天会愿意告诉他,他可以等,等到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