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定下单人总统套房,凌小昔慵懒地泡在按摩浴缸中,浑身的神经仿佛也放松了不少,手掌轻轻滑开浴缸里的泡沫,白皙的手臂一条蜈蚣状的伤疤显露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看上去分外骇人。
左宵默……
脑海中忽然响起这个名字,她胸口蓦地一痛,仿佛被大锤狠狠地击中最柔软的部位,疼得她整个人忍不住弯下腰来。
“混蛋!”不是说过要忘记他吗?不是费尽心机想要离开他吗?可是为什么?当她真的脱离了他的世界,却仍旧忘不了他?
“叮咚。”门铃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凌小昔混乱的思绪,她捧着清水,迅速敛去面上外露的情绪,披着宽松的浴袍打开了房门,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微微敞开的领口,依稀能看见那性感的锁骨,浑身萦绕着一层朦胧的水汽,极致美丽。
邵启鹏眼眸里猛地闪过一道惊艳的微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没关系,”凌小昔转过身让他进屋,她应该感谢他的出现,不然,说不定她还不知道要在那个名为左宵默的痛苦旋涡中沉浸多久。
“你先坐好,我帮你拿吹风把头发吹干,这样很容易着凉的。”邵启鹏不赞同地说道,他没有看见凌小昔瞬间黯淡下去的脸色,曾几何时,也曾有一个男人,时常这样在她的耳边念叨。
“我自己来。”凌小昔拒绝了他的好意,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邵启鹏看着她略显急切的动作,眉峰微微一蹙,总觉得这样的她,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是他的错觉吗?
“对了,你不是说想要散心吗?我们去西班牙,正好一周后联赛杯有一场球,你喜欢的话,我们去现场看看。”他记得,她以前常常说想要去西班牙亲眼看一场足球赛。
只要是她说过的话,他通通记得。
凌小昔一边吹着长发,一边点头,其实去什么地方她无所谓,只要能够离开这座城市就好。
“那我让人先订门票。”邵启鹏眼眸一亮,立即拿出手机,准备动用邵氏的关系定下一个豪华的包厢。
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凌小昔神色微微一暗,如果她爱上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ok,搞定。”邵启鹏朝她笑了笑,“现在是用餐时间,一起吗?这间酒店餐厅的大闸蟹还不错。”
凌小昔微微颔首,邵启鹏绅士地退出房间,让她换好衣物,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酒店的餐厅,奢华的欧式装潢,鹅黄色的灯光温馨、璀璨,欧式圆桌旁,有情侣正在窃窃私语。
邵启鹏特地挑选了一个较为安静的位置,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一举手一投足,优雅得宛如皇室的王子,礼数十足。
“我如果没有记错,这间酒店应该是你们公司名下的产业吧?”凌小昔举着红酒杯,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恩,国内星级酒店百分之八十是由邵氏开发建设的。”邵启鹏并不觉得这种事需要隐瞒她,邵氏是国内房地产的龙头,从商品房到公园土地的建设,全部囊括在内,更别说利润庞大的酒店行业。
凌小昔慵懒地托住腮帮,或许是酒气上头,她的脸上不自觉浮现了丝丝红潮,分外妖娆:“如果凌家没有破产,产业应该也同邵氏一样庞大了吧?”
邵启鹏割着牛排的手骤然一顿,“恩。”
“你看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凌小昔敛去面上的恍惚,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尽。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伪装什么。”邵启鹏严肃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坚定地说道。
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勉强自己强颜欢笑,凌家的真相,她一时间难以释怀是正常的,他能理解。
有时候,他反而希望她能更任性一点,高兴的时候放声大笑,难过的时候低头痛哭。
凌小昔尴尬地避开他太过炽热的目光,刚扭头,双眼蓦地一冷。
邵启鹏见她神色骤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酒店的大堂,一对盛装打扮的璧人,正有说有笑的走来。
一个是珠宝界的大鳄,国内年轻的总裁,一个是时尚界时下最火热的嫩模。
凌小昔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看来即使没有她,他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啊。
心,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地刺中,细微的疼痛在胸腔里蔓延开来,凌小昔收回目光,不去看他们两人一眼。
邵启鹏见她没有上前攀谈的想法,自然不会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朝着她凌空举起。
他们两人含笑相顾的画面,让左宵默瞬间沉了脸色。
“左总,怎么了?”嫩模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问道,不知道他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心情低落下去呢?
左宵默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没事,只是碰见熟人了。”
“是吗?”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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