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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分钟后,一辆雪白的兰博基尼在警署外停下,左宵默的爱车早已消失,邵启鹏步伐焦急地冲入警局,却被告知,作为目击证人的凌小昔已跟着左宵默在几分钟前离开了。
如玉的脸庞上,一贯温和的浅笑在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彻底消失,他又晚了他一步吗?
该死!
牙齿重重咬住下唇,邵启鹏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大门,他仿佛能想象到,他们并肩离开时的画面。
左宵默刚返回左氏,立马让纪文修进来,“给我查,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是,老板,夫人没有受伤吧?”纪文修微微点头,没有忍住心里的担忧,出声问道。
即使凌小昔已和左宵默撇清关系,但在他的心里,她仍旧是众人承认的左家太太,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和左宵默比肩。
“没事。”左宵默一脸的庆幸,“这次是侥幸,可下次呢?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动用所有手段,给我查出开枪的狙击手,究竟是什么来路。”
“是!”
“再派人暗中保护夫人的人身安全。”
“我知道了。”
吩咐几句后,左宵默才挥手示意纪文修滚蛋,自己则疲惫地靠在旋转椅子上,锋利的眉头微微拧起,今天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所预谋?
凌小昔驱车返回别墅,刚乘坐电梯抵达房门,一束白色的野菊花被精心装裱着,静静放在门前。
她面色微微一怔,看来,今天的人的确是冲着她来的,弯腰将花束捡起,一张轻飘飘的卡片,忽然掉落到了她的脚边,凌小昔捡起一看,上面用正楷的黑体字,打印出一行小字来。
“游戏,开始。”
“呵,”凌小昔狠狠地将卡片在掌心揉成一团,对方是打算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居然明目张胆到敢用这样的方式警告她,挑衅她,性感的容颜透着丝丝冰寒,推门进屋,她随手将花束扔到垃圾桶里。
不要小看了她啊,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打败的女人。
身体疲惫地靠在沙发中,凌小昔沉思着,究竟是谁和自己有这么沉重的深仇大恨,如果对方想要直截了当的杀了自己,完全可以在开枪后,再补上一枪,以她当时的姿势,根本不可能躲闪开去,即使不死,也会重伤,可对方不仅没有用消音器,反而在打伤路人后,冷静地逃离现场。
就像是,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正在监视她,企图对她不利!想要和她玩一场赌命的游戏。
“简直是个疯子。”凌小昔冷笑道。
“叮铃铃”毫无征兆响起的手机打断了她的沉思,手机上跳动的号码,让她脸上的冷意顷刻间散去了不少。
“启鹏哥哥?”故作轻松的语调,欢快、带着丝丝笑意。
邵启鹏坐在跑车里,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时,才狠狠松了口气:“小昔,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儿?”
“我刚回家。”凌小昔没有隐瞒,低声说道。
“我去找你。”他必须要亲眼看看,她是否是安全的。
凌小昔原本想说让他不用专程赶过来,只可惜邵启鹏难得的摆出了强势的态度,对她的拒绝视而不见,她只能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十多分钟后,邵启鹏敲响了公寓的大门,“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先进屋再说。”凌小昔侧开身,让他进屋,顺手给他递了一杯咖啡过去,袅袅的热气腾升而起,她蹲在茶几旁,细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眸中的复杂。
“对方是什么来路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来者不善。”
“你心里有什么可疑的人选吗?”邵启鹏沉声问道,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担忧。
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对凌小昔如此深恶痛绝,竟敢公然在市中心开枪。
“没有,”凌小昔神色颓败地叹了口气:“或许今天只是警告。”
“你是说……”邵启鹏眼眸蓦地一紧。
“对方的经验很老道,当时的情况下,他想要给我补上一枪,非常容易,可他却没有,除了挑衅,我想不到第二个理由。”凌小昔摊摊手,嘴角由始至终挂着一抹淡笑,“该不会是我不经意间得罪了谁,才招来这位神秘的敌人吧?”
“我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邵启鹏不愿让她孤身一人生活在危险中,提议到。
“没有这个必要。”凌小昔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现在更担心,反而是小宇,如果对方的想法真的如我所说,那他必然会从我最在乎的人下手。”
凌小昔开始抽丝剥茧分析起隐藏在暗中的神秘人物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