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凌小昔从大清早就苦等在手术室外,双手合十在胸前,默默地祈祷着,希望邵启鹏能平安度过这一关,她没有宗教信仰,但这一刻,她却希望,能够有神明保佑他。
她真的不想看见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最在乎的家人,在好不容易得到希望后,再次掉入地狱。
手术进行的过程十分缓慢,直到中午,里面竟连半点声音也没有传出,凌小昔急出了一头的热汗,她根本坐不住,整个人焦急地在走道上来回踱步。
“美丽的小姐,我想你或许会需要它。”一名陌生的工作人员捧着一杯刚刚泡好的热咖啡,轻轻拍了拍凌小昔的肩头,“神经方面的手术太精细,需要很长的时间耐心等待,曾经有几次,几乎做了一天一夜,才结束手术的工作。”
“是吗?”闻言,凌小昔提高的心倒是放松了不少,她感激地看了这名工作人员一眼,“谢谢你。”
“不用,里面的人是你的未婚夫?也是约翰的朋友?”工作人员随意地问道,想要用交谈的方式,让凌小昔冷静下来。
“约翰?”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记忆里,这个名字似乎并不存在,“我想你弄错了,我们并不认识什么约翰。”
“怎么可能,小姐,您和这位先生可是约翰亲自打电话,让研究所接待的贵宾。”工作人员戏谑地看了她一眼,误以为她想要保密身份,“不用担心,这里的人都是约翰的朋友,我们对你们的来意心知肚明。”
“这个约翰究竟是谁?”凌小昔一脸的迷茫,她的的确确不认识一个叫约翰的朋友,难道是启鹏哥哥的旧友吗?
“唔,或许你的未婚夫会知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工作人员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笑着转身离开。
凌小昔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们难道不是以邵氏的名义前来的吗?怎么会忽然间多出一个叫约翰的人来?
怎么想也想不通,凌小昔索性将疑惑压在心底,静静等候在手术室外,下午两点左右,邵乐的电话打到了她的私人手机上。
“启鹏的手术成功了吗?”他急迫地问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凌小昔看了一眼依旧紧锁的房门,轻声说道:“手术还没有结束,暂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邵乐眉头一蹙,“不是说早上八点已经在进行手术了吗?现在还没有做完?”
“恩,”凌小昔淡淡地应了一声,“对了,伯父,这家研究机构您是怎么知道的?”
“朋友介绍,怎么,有问题?”声音有瞬间的高涨,带着丝丝紧张与忐忑。
“不是,我随口问问,如果手术结束,我会通知你的。”挂断电话,凌小昔长长呼出一口气,焦急地等待让她很难静下心来,手中的苦咖啡,早已见底,她索性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吞云吐雾。
夕阳西下,整个伦敦被晚霞五彩斑斓的色泽笼罩着,深山间,鸟鸣声此起彼伏,听上去分外悦耳。
“叮当。”紧闭了整整一天的房门,终于开启,凌小昔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略显疲惫。
“医生,病人的手术成功吗?”她用着流利的伦敦腔与专家进行对话。
“很成功,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问题,但病人的意志力十分顽强,麻醉剂的药效过去后,休养半个月,就可以准备进行复健。”医生一边摘着手套,一边笑着说道。
凌小昔拍了拍胸口,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真好,老天爷果然不会残忍到夺走他健康的地步。
担架车被工作人员从手术室里缓慢地推出,邵启鹏戴着氧气罩,人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凌小昔在仔细询问过手术后应该注意的事项后,这才返回病房,飘舞的纱窗外,晚霞的余晖轻轻洒落进来,在光洁的地面上映照出斑驳的光点,美轮美奂。
她静静靠在单人沙发中,手掌托住腮帮,看着邵启鹏熟睡的模样,这个男人,睡着时,少了几分温和,多了丝丝可爱,五官与年少时,几乎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气息愈发内敛、温柔。
脑海里蓦地闪过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冷冽、强势、霸道……
凌小昔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直起身体,她怎么会忽然想到左宵默?不是决定了要从此遗忘他吗?
平复下略显混乱的心潮,凌小昔揉着酸疼的太阳穴,走上前,替邵启鹏体贴地掖了掖被角,随后离开房间,准备前往餐厅用餐,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将手术成功的喜讯通知邵乐,只要再等到复健结束,他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正常模样了。
奢华的私人餐厅几乎没有人用餐,服务生正在摆弄着烤箱,扬声器里播放着优美的音乐。
凌小昔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总算有了能放松的时刻,她拉开椅子,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一份披萨和奶茶,准备享受下午茶的休闲时光。
“哈喽,又见面了。”一道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忽然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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