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她认识的左宵默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霸道到让人咬牙切齿,强势到叫人无法反抗,脆弱、妥协,不适合他。
“谢谢。”将纸巾接过,她迅速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左宵默下意识站起身,寡情的唇瓣微微抿着:“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他固执的模样让凌小昔根本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来,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咖啡屋,刚走出大门,迎面一股瑟瑟的寒风扑面而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黑色的外套从头顶上落下,直直披在她的肩头,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围着。
“别着凉,你的身体自从五年前那次意外后,就一直不好。”左宵默随口说道,他的温柔,他的体贴,这一刻都让凌小昔只觉得格外的心酸。
沉默地钻进跑车,她恍惚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车厢里一片静默。
黑色的保时捷稳稳地停靠在酒店的停车区域,璀璨的灯光从大堂里直射出来,凌小昔将外套脱下:“谢谢。”
“要送你上去吗?”左宵默难得的表现着自己的绅士风度。
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他会连问也不问,直截了当地护送她进去吧?不知为何,凌小昔脑子里突然涌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没这个必要,你快回去吧。”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后,她利落地打开车门,刚下车还没走几步,又蓦地折返,“电视台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另外,我希望你能不要再在暗中帮我,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嗓音略显颤抖,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子,伤人伤己。
左宵默细细地眯起双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直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消失在酒店的大堂,他才莞尔笑开:“想要和我撇清关系吗?这种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啊。”
余光扫过后方停靠的一辆黑色保姆车,他嘴角那弯浅笑,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邵启鹏容光焕发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出发前往酒店,刚下楼梯,便看见邵乐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客厅暗色的沙发组上,气氛极为凝重。
他心头咯噔一下,隐隐有种风雨欲袭来的感觉。
自从他恢复健康后,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到邵乐这副冷漠、暴怒的模样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角落里,朝邵启鹏使着眼色。
“爹地,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邵启鹏温和地笑着抬脚走到邵乐跟前,视线却在扫过他面前茶几上那份最新出炉的娱乐报纸时,嘴角的笑顿时僵硬了,含笑的眸子猛地一紧:“这是什么?”
“你问我?”邵乐讥笑一声:“我倒想问问你,这些是什么东西,恩?为什么凌小昔和左宵默的照片会被狗仔拍到?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闹出任何的风风雨雨吗?”
邵乐怒不可遏地低吼道,昨天的舆论全是他们俩青梅竹马的恋情,只不过一夜的时间,竟闹出这样的丑闻,可想而知,邵氏这次的脸面会丢到爪哇国去!
邵启鹏彻底沉了脸色,他缓慢地将报纸拿起,冰冷的视线狠狠地刺在头条版面上,那张举止暧昧的照片上。
昏暗的街灯,田园风的咖啡屋前,容颜冷峻的男人将西装外套披在身旁的女伴身上,画面极为暧昧,极为温馨,可落在邵启鹏的眼里,却分外的讽刺!
“我不管你们这些年轻人究竟在搞什么,管家,吩咐公关部,拒绝任何媒体的采访,不准对外透露半点风声。”邵乐冷声吩咐道,随后,锐利的目光落在了脸色难看的邵启鹏身上:“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捏着报纸的手指微微泛白,邵启鹏如玉的脸庞,已是一片紧绷,额角青筋暴跳。
“我知道了。”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仿佛是从牙齿缝里生生挤出来的,极为生硬。
邵乐凉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抬脚离开了客厅,只留下邵启鹏一个人,满脸狰狞地看着手中的报纸,那显目的标题,犹如一把染血的刀子,剜着他的心脏。
《左氏总裁夜会前未婚妻,豪门三角恋再度曝光?》
凌小昔丝毫不知道,昨夜,她和左宵默的一言一行早已经被狗仔拍摄下来,成为了第二天娱乐报纸的头条,洗漱完毕后,她披着宽松的浴袍,赤着一双玉足,坐在窗户边,懒洋洋地享受着冬季初升的阳光,神态极为放松。
“叮铃铃,叮铃铃。”
门铃一遍遍响起,如同催命符,凌小昔眉头一蹙,将腰间的白色腰带紧了紧,起身走向房门。
“今天怎么这么早?”她慵懒地靠在门框边,看着比起平时早到了近一个小时的邵启鹏,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