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保镖重重点头。
凌小昔在信徒的帮衬下,换上了天主教的教服,灰色的服饰颇像道士服,朴素却又透着一丝神圣。
邵启鹏抬脚走到她的身边,两人站在神像的雕塑前,神色肃穆。
神父抱着圣经,双目紧闭,宣告着福音,庄严的教堂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不断徘徊着,四周齐聚的信徒脸上透着虔诚,整个场面极其郑重。
祷告结束,神父放下圣经,取出圣水轻轻泼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洗去一身的污秽,若有罪责,便该在洗礼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凌小昔并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洗礼结束,神父将一瓶圣油放到两人手中,“伟大的主将保佑你们。”
“多谢神父。”邵启鹏面含浅笑地说道。
完成了整个仪式,两人才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走出教堂,淅淅沥沥的小雨冲洗着地面,枝桠在风中摇曳着。
“很习惯吗?”他打开伞遮住凌小昔的身体,轻声问道,“刚才我有看到你一直没怎么上心。”
“我从不相信所谓的神。”她讽刺地开口,“也从不相信,神会爱着世人。”
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真的有所谓的福音,她的人生怎会坎坷至此?
“所谓的信仰,不过是让人有一个可以静心祷告,给人希望的地方,信则有,不信则无。”邵启鹏只是淡笑一声,“不过,我也没有宗教信仰,你看,我们很般配不是吗?”
凌小昔的眸子微微一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晚上还会更加忙碌。”邵启鹏拥住她的身体,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护送她上车。
二月十四日的盛大婚礼,早已有不少国内外知名的人士开始抵达马德里,无数的奢华轿车在星级酒店下方停住,国内数一数二的媒体,也派出了驻外的记者,每日偷偷打听着两人的行程,拍摄照片,送回国内,制造舆论的狂潮。
“伯父什么时候到?”凌小昔坐在副驾驶座上,轻声问道。
“今晚,在婚礼前,还有一场酒会,将有不少人出席。”邵启鹏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解释道。
他也会出现吗?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竟在凌小昔的脑海中闪过,然后便再也无法消除,她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婚期的逼近,为了不让自己动摇,凌小昔关掉的电话,甚至不去看电视,不去看电脑,屏蔽着任何有关某人的消息,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放下,但偶尔午夜梦回时,依旧会记起和他在一起时,虽然痛苦,却又幸福过的日子。
那个男人是毒,一种一旦染上,这辈子也无法解掉的剧毒。
“爹地的飞机下午三点就会到,我们还能享受一顿午餐。”邵启鹏并没有留意到凌小昔的走神,脸上的笑容分外绚烂。
这段时间,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
“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略带不满地开口,这几日,邵启鹏从没有主动提起邵乐即将到来的事。
“我忘了。”他一直沉浸在婚礼即将举行的喜悦中,这事是他的疏忽。
“宴会举办的地点在哪儿?酒店吗?”凌小昔横了他一眼,将话题转移开来。
“恩,晚上七点开始。”
凌小昔微微颔首,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而邵启鹏也不曾告诉过她,这次,不论是酒会还是婚礼,他都没有向左宵默发出过请帖。
下午三点,两人在保镖的陪同下,在机场接到了刚刚抵达的邵乐,驻守马德里的记者,理所当然地拍摄下来三人汇合的照片,并且在第一时间发送回国内,希望能挣到一个头条新闻。
“老板,刚刚接到消息,今晚七点在伦比多酒店将举行一场酒会。”纪文修敲响房间的大门,沉声禀报道。
“为什么这么晚才知道?”左宵默不悦地皱起眉头,这种事,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他?
纪文修暗暗叫苦,他根本没有接到邵氏的邀请,如果不是来到西班牙的知名人士打电话来问他,左宵默是否会出现,他至今仍旧被蒙在鼓里。
“老板,邵氏没有邀请我们。”这也对,毕竟老板和夫人的关系曾闹得沸沸扬扬,邵启鹏的做法,纪文修能够理解。
“哼,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左宵默冷笑一声,眸光阴鸷如魔:“准备礼服,陪我去恭贺太子爷的新婚大喜。”
老板,您老确定,您是去恭喜,而不是去砸场子的吗?
纪文修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可面上却是极其恭敬的模样,急忙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