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好,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你是大美人儿总行了吧!”老天啊,你劈了我吧,我真的不想说谎话。
脸上的冰冷瞬即解除,我抚着受了惊吓的小胸脯,平静了一下跳得过于激越的心脏,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成秋碧:
“成成啊,看你的意思也没有要吸我的血的意思,可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
有时候,语言是一种解决紧张很有效的方法,就例如我唤对面那水滴眼睛大骷髅脑袋的成秋碧为成成,心中那股恐惧和紧张真真就减少了许多。
但我欣喜于此不代表对面那水滴眼睛也欣喜于此,他语气突地低沉:
“如果你再这样唤我,你照样会变成干尸。”
我嘴角抽搐:“那我唤你啥?秋秋?碧碧?还是小成成小秋秋小碧碧?”
如果现在成秋碧的眼睛如同我一样的正常,估摸着都得被他甩飞了。成秋碧做事果决,直接绕过称呼一题对我说道:
“我之所以跟着你是因为我的半分魂魄还锁在你脖子上的血印里。”
“血印?”经他所指,我把挂在脖子上的黑红色玉佩拿出来,龙纹羽翅之上蒙着一层浓浓的血红之色,就好似是谁的血液。我说:“你是说这个?”
成秋碧虚飘地弯了弯脖子,说:“我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失去了那半分魂魄。”
我拽着系在玉佩上的红绳把黑红色圆盘滴溜溜转了两圈,然后特没品地说问:“你想要?”
成秋碧水滴眼睛在眼窝里晃了一晃,厌恶道:“我要它也没用,没有解魂码根本就无法将我那半分灵魂释放出来。”
“那你还跟着我?”我收起脸上无赖的笑容,把玉佩放回衣服下,正正等着他的回答。
他张了张口,然后犹豫着犹豫着犹豫着……
我挑眉:“你再不说老子可要睡觉了!”睡觉是假,不耐烦才是真。试想,在这处处散发诡秘气息的黑屋子里,我要是还能睡着,那我也就可以升天了。
可惜呀——成秋碧根本不吃我这套,他继续犹豫着犹豫着,末了对我说:“好,你睡吧,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ok,我承认对于威胁神马的我不擅长,但他也不用这么的……唉——啥也不说了,睡觉!
我这边刚躺下,屋子的另一边突然一阵轰响,然后有黯淡光线穿过被大敞而开的门投射进来。本来在我身边晃荡的成秋碧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眯着眼睛四处找寻了一遍,最终又在脖颈之后感受到那阵阵凉意,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潜藏在我的身后。
现在成秋碧似乎只是一种游离的实体,能缩能伸,因此藏在我身后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而且身体影像浅淡,估计在阳光下人的肉眼根本无法辨别,所以这更加增大了其躲在我身后的安全性。
我在地上翻了个身侧躺着,脖后微不可察的重量也随着翻动。从门口射来的黯淡光线最终消失,有缓慢沉重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挨近我所躺的地方,心因为那一点一点的靠近而开始狂跳,怦然之音搅得我连呼吸都开始不正常。
忽然,脚步声消失,黑暗的屋子内重又陷入一片寂静,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声音,然后把耳朵又竖了竖,没听见,接着再竖,呃……耳朵被人揪住了。
我掀开一条眼缝,眼前模模糊糊一个人影,然后是另一条眼缝,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变得清晰。
“鬼……!”我一声“鬼啊”就只来得及一个“鬼”,我的耳朵就真的被人揪起,而且连同身体,也一同被人,不!是被鬼揪了起来。
蓝眼睛鬼把我贴到他鼻尖处仔细嗅闻了一遍,我惊恐的小眼睛直直盯着他,只怕他下一个动作就张开血盆大口把我吃了。但等了好久他都没有进一步行动,等待是最为让人心焦的,这个道理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不想被这种焦躁所折磨。
我打断他的嗅闻,讷讷道:“你你……”吞了口口水,我接着“你”,“你你你……你想吃我?”我是勇敢的,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蓝眼睛鬼抬起在我脸上嗅闻的脸,我可以清晰地在他蓝色眼瞳下,看到他那张圆润饱满的双唇上一道微弯浅勾的弧线。
“濡近卫,虽然她看起来肮脏不堪,但论血液的鲜美和神圣,都是那些男人无法企及的,我想,回府后洗剥洗剥副主一定会大为满意。”
骤然间,近处的那个蓝眼睛还没说话,他身后之处却又突地多了另一双蓝眼睛,听其声音,我知道,就是他,用三万两黄金把自己诱入如此深潭虎穴之中的鬼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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