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同样是首饰店,同样是我和风飞廉逛街,同样是由濡以沫陪同,同样的,在我试戴发钗时,那道粉色如蝶般美再的身影飘然而至。
娄按了按金钗表面经由濡以沫适才手指划过的地方,问他:“这鸟叫什么名字?”
“此鸟名为毕方,是嗜火之物,通体宝石蓝色,嵌有红色斑纹,喙多为白色,单脚独立,整体看去就是一簇熊熊燃烧的蓝红火焰,乃是上古的神物。”
“上古的?那么久远,难怪没见过。你说它嗜火,是说它只靠吃火为生么?”好霸道的一类鸟,以前我那不着调的大爹爹就总是嚷着他是什么火神的后代,难道这鸟也与火神有关?
心存疑问,才想问出口,我和濡以沫之间就挤进刚进店不久的成秋明,相似的场景,我只能慨叹命运的巧合和冤家路窄。
我扯了扯嘴角,抖擞精神,等着成秋明发难。不负期望,成秋明嫌恶地把我当垃圾看了好一会儿,才撇着嘴回头冲柜台后的老板说道:“老板,这毕方钗多少钱,包起来送到我府上。”说着就挥来身后的小跟班点庄票。
像凤抬头这样的金店都是以手工完成作品,所以大多数商品也都是孤品,否则也不会贵的那么离谱。
老板为难地看了眼我头上葳着的那支金钗,小心地和我对视一眼,即刻垂下头去,以期他的示意能引起我的注意。
站在一面奢侈的雕hua杉艮镜前,我抚着钗子又是臭美地一阵乱照,之后左问问风飞廉“适不适合我”右问问濡以沫“好不好看”说啥子就不搭理屁股都着火了的店掌柜。有一种交易叫做强买强卖,今天,我就要霸王一次。
头上戴着毕方钗在店里晃悠了一刻钟,主要就是在成秋明面前晃,我知道我这么做将来一定会为我招致灾祸,可实在是忍受不了成秋明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模样,所以今天这钗子我不仅要买下来,而且还要让她想起今天的场面就牙痒痒。
溜达回适才摆放毕方钗的柜台前,黄金街的商铺最大的好处就是商品之旁都标有价码,不接受讨价还价,买卖双方省心省力。瞄了眼毕方钗的价格,上面的数字让我好一阵眼晕。一百万两……这是个什么概念!?话说,我今儿带那么多钱了么?
“梦姐姐,你不是要夺明儿的所爱吧。”我正衡量着毕方钗的价格和濡以沫怀里的庄票子,就听耳边一个腻歪歪的声音如是开口。
掏了掏耳朵,嗲声嗲气的说话我不反对,装模作样地装嫩卖萌我也不说什么,我最不能忍受的,是成秋明一边装柔弱又一边装狠毒,她是有多嫩我没摸过所以我不知道,但她有多狠通过之前脸上挨的那一巴掌我就可以确定无疑。
不理她,我晃悠回濡以沫身边,捅了捅他,小声问道:“带了多少金子来。”
濡以沫眉头皱起,心中立时反应过来他和成秋明的关系,不由为自己的失策而感到后悔,刚想说些什么岔开他的注意力,就听他时已开口。
他说:“我不想明儿伤心”心灰意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现在我总算有所体会,濡以沫说:“真的不想……,………”
“够了!”如果有种法术能让濡以沫和我交换力气,我一定用拳头捶死他,对!捶死他,就在现在!
濡以沫语滞片刻,又似不得不开口,吞吞吐吐道:“可、可是……………,我觉得这毕方钗更适合你的发色……我……”此刻濡以沫的内心,应该是比我想象还要为难。
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女性,一面却是自己不得不尽忠尽守夫道的妻主,一面是不想得罪一面是不能得罪,我真是迷惑了,他明是那么讨厌我,可为何又要死赖在副主府里不离开。
“我……我……”
“你还是想让你的明儿得到这支毕方钗是吧?”原是不想把这钗子让给成秋明的,然看到濡以沫此刻纠结的神情,一支钗子而已,失掉了还省钱了不是?
伸手拔掉钗子,呃为毛拔不掉?刚插了半天插不进来,现在拔了半天愣是拔不出去。我拔,我拔,我拔拔拔,喵的,好好一清丽简洁精巧的发髻,恁是被我扯成了鸡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