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女人,是女人就总喜欢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想不开。
“以沫,你好像很喜欢红色。”回来的路上,因为风飞廉的冷落,一行气氛显得颇为不自在,因此我想借以打破这有点尴尬的沉默。
没想到濡以沫很是在意这一问,谨而慎之的思索了一番不说,末了还拧眉衡量绯徊了许久,这才说道:“…不,我并不喜欢红色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似乎很在意这个毕方钗”我用手指了指发髻上的毕方钗,红蓝宝石交错,像极热烈燃烧的业火。“还有我选来制作衣服的黎锦,它们虽然是不同的两件东西,但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和火的关联性。”“……………,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什么?”濡以沫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他说:“根由火生,火由根养,这就是我偏爱火红的缘故。”“嗯……火 …… 根……
?”什么根啊火的,为啥子完全听不懂,难道他是火做的?不是吧,不都说男人是土做的吗,啥时候换做火哩。
濡以沫只轻轻地点点头,并未作答,继续适才尴尬的沉默,众人各回各家。
冥祉就像是一池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湖水,而即将举办的我的祭日,就好似一堪比阿雷彗星的巨大陨石,扑通一声砸进这池湖水之中,不仅激起了千层浪hua,还拍死不少小鱼小虾米。
祭日庆祝会到来之前,我有幸又一次见到姬公孙姬道长。说来这个姬道长给我的印象之所以这么深刻,无疑就是他那粉身碎骨的功夫,徒手把一只身高八九尺的旱毯撕成粉膏,这是何等的力气。把一个人撕裂成肉末都不是易事,何况是已经死僵了的旱魅呢。
从黄金街回到副主府别院,入门便发觉府中和往日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平常就够死沉的了,今天的别院简直就和死了主人一样。
死了主人?主人岂不就是我?天,虽然我都已经开始过祭日了,但好歹咱还有鼻子有眼杵在这里是不是?怎么可以把我当做死人似的不理不睬捏?
不,不是不理不睬,是根本没有人睬,不是小灰们故意而为之,而是……………,
“小灰们呢?”我问和我一样一脸莫名其妙的濡以沫。
濡以沫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难道你没看见我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撇了撇嘴巴,我说:“你不是旱尴么?你不是会法术么?难道你就不会预测或者推算一下?”
“你也说我是旱魅,旱尴会法术不等于就会预测推算,我又不是算命先生,凭什么要去推算这些?再者了”濡以沫斜瞥了我一眼继续道:“你不也是旱尴,凭什么你不自己施些法术试试能不能推算?”我眨眨眼睛,且不说我能不能推算,就从是否为旱尴这一点,我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我说:“我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会法术这回事,所以又怎么施法,又怎么推算?”语气表情不卑不亢,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
濡以沫嗤之以鼻:……哼,自己不能的难道别人就能了,我又不是姬公孙,可干不来他那些推行演算之术。
”说罢兀自向前飞奔。
这世上有句话说的好,叫“说曹操曹操到”自然,曹操没有来,刚提到的鸡鸭某道长在濡以沫话音才落后,便出现了。
迎着濡以沫飞去的方向,姬公孙和路冬声并肩而出。一袭灰白侍卫服的路冬声和黑袍加身的姬公孙,一灰一黑,彼此相称又相互突出。
看到姬公孙,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停下脚步并向后退了半步,而在我前方缓飞而去的濡以沫,也停下了向前飞行的趋势。
目视路冬声和姬公孙走过来,路冬声率先上前笑面相迎,目光脸上掩不去亲切之意。
“小 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了黄金街一定舍不得回来了呢?”
一边看路冬声侧后方的姬公孙,我一边反问他:“为什么?”路冬声扯唇微笑道:“你那么喜欢金子,见了整个街市都是金子做的,怎可能愿意轻易离开?、,听罢路冬声的猜测,我反射性喷笑道:“你很了解我呀!
确实,要不是遇见了讨人厌的人,我才不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