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了不过六天而已,就把人家忘得干干净净,如若让莫及听到你么说呢,他一定不会想回来见你。”我还是想不起来这个莫及是谁,忍不住催促成秋玥道:“别说这么多,快告诉我运个莫及是谁?”不止成秋玥,连濡以沫都露出一抹被打败了的无奈相。濡以沫代替成秋玥回说:“莫及就是咱们在修炼场时,那个一直盯着你的旱*,差点把眼珠子都枯到你身上的那个。”呃为啥子话到濡以沫嘴里,都那洋的可怕捏?
我说:“嗯似乎有那么点印象…
”不是有那么点,而是很有印象,咳咳,一般我对注视我的人都很有印象,特别是男银。
傻笑了一会儿,我命小灰去把这个莫及带过来,顺便让成秋玥和濡以沫把苍带下去,我则自己坐在这hua厅里,等候莫及的到来。
很快,莫及就被带入hua厅。亦如上一次见面,他的容貌和装束没有多少变化,进门就低着头,好似不敢看我,又好似想到什么而羞窘不已。
我左右把他打量了一遍,不禁道:“抬起头,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按照成秋玥的猜测,估摸这莫及是来投诚的,既是投诚,自然就要有投诚的筹码。
筹码能是啥?那肯定就是关乎成秋玥性命安危的事情。
莫及在原地绯徊了一阵,最后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坐在适才成秋玥坐过的那张椅子上,但低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这种相处模式我很不喜欢,有种上位者讯问下属的感觉,不可谓不好,但我还是喜欢平等的相处模式。
我手肘抵靠在身旁桌案上,支着脑袋盯着莫及,似乎感应到了我的视线,莫及更加手足无措。
我说:“我又不会吃了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说罢竟是想到自己变作大嘴巴怪兽吞食僵尸的模样,忍不住在那里偷偷憋笑起来。
正憋笑憋得嘴巴抽筋,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我的莫及却突然将头抬了起来,这过程太过突然,到了嘴边的笑声直接被吞到肚子里,唾沫滑过喉咙时呛得我止不住干咳起来。
没料到他一抬头我就喷咳起来,自知是自己的错误,莫及手忙脚乱的朝我奔过来然后又抖抖索索地给我倒茶止咳,温热的茶水递到我手上时都觉着杯子外壁是湿的,也不知道是溅出的茶水打湿的还是他手心出了太多汗濡湿的。
喝下一整杯茶,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将茶杯放向旁边的桌子,半途被莫及接下,手指没有预兆的相碰,忽来的热度,这热度让我瞬即瞪大眼睛,直愣愣直过了半刻钟,我才反应过来。然反应过来的一刹,我用力打开莫及还在顺势接过茶杯的手,莫及的手被打开,茶杯也被摔了出去,啪的一声,房间里立时就被掌击和陶瓷粉碎声音充满。
房间的门被重力从外面推开,冲进来的正是承诺要贴身保护娄的濡以沫。
“怎么了?是不是他要对你不利?!”抬头看向被我一掌打过愣在当地的莫及,我摇摇头,说:“没、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濡以沫寻到被摔在房间角落里的杯子碎片,明显不信任我的说辞,疑惑地看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要他留下的意思,这才满带怀疑和警惕地退出房间。
等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说:“你回去坐吧。”隐隐攥紧那只被他触碰到的手,只是那么轻轻一触而已,可到了现在,那指尖处仍被一种恼人的灼烫包拢责。
莫及的头又垂了下去,在原地傻站了许久,这才退身回到座位上。
我说:“你来找我,必是有要事想和我说吧?”
“……是、是……”
“那你还愣着?你应该是瞒着成秋玥过来的,若是被她知道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莫及自是知道成秋玥的为人,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呆滞立时崩塌,他讷讷道:“我、我”我不着急,等着他自己下决定,终于,又过去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道:“你是不是很恨成秋玥?”
我耸耸肩,不禁失笑:“我和成秋玥的关系,似乎有视力者就能看得出来。,…
莫及期待的目光一滞,低语一句,我没听清,只隐约听到“那天的事”之后因为离得太远,他的声音也太低沉,我确定似的问他:“你说什么?”